夜里,杨勉抱着精尽人亡之志,拼尽全力满足不断索取的纪无双。红被翻转,几度交融,终于云收雨歇,纪无双瘫软在床,娇喘吁吁。杨勉也如一条死鱼般趴在她的娇躯上,半天都不想动,鱼水之欢爽是爽矣,当有节制才好。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有古道没长亭,杨勉紧紧拥抱着纪无双,强忍着心中酸楚,挤出难看的微笑,轻声在纪无双耳旁说,“既执子之手,当与子偕老!如今,你有重任尚未完成,期盼你早日达成心愿,在这以后的日子里,定要保重身体,我在江都期昐你早日归。”
“杨郎,不要再说了,真怕再听下去我就走不了了。你不能乱我心志,让我忘了初心,忘了师父的嘱托。”纪无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哽咽细语。
最终杨勉看着骑马远去的背影,终是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最初两人没有发生肉体交融时,纪无双来去洒脱,杨勉最多挥挥手,说声保重。而如今分别时的两人,坚强如纪无也是悲戚不已,哽咽出声。而他强忍着与至亲之人分别的伤痛,努力装出一副洒脱的样子,只是为了不给纪无双留下更大的伤心和难舍。
如今,看着纪无双远去,杨勉心里最后的坚持,在这一刻终于破防,只能无助如小孩般撕心裂肺的用哭声发泄着心里的酸楚。心善如他,在这一刻终于体会分离的痛苦。
长时间哭泣后,心中的不舍稍稍得到缓解,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眼虽有呆滞,但也渐露清明,坐在驴车上慢慢的往李家庄而去。
“二蛋,把你的情人送走了?怎么就不留下来的做你的老婆呢?这般的美人,离开后,也不知道会便宜那个人。”李牙子见杨勉在驴车上精神不振的从村外回来,不合时宜的开起了玩笑。
驴车上杨勉瞪着有些赤红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瞪着李牙子,嘴里毫无感情地说道:“你再说一句?”
李牙子可是村子里的滚刀肉,哪能被杨勉的样子吓倒:“你那情人以后会便宜别人,怎么了?来咬我?”
杨勉此时脸上无喜无悲,叫停驴子,下得车来,慢慢走到李牙子面前,就是一记王八拳挥了过去,这一拳可是带着今天的一切负面情绪而出,李牙子哪里躲闪得及。一声拳肉再撞的闷响传出,惊得老槐树下的众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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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打倒李牙子后,他又如下山猛虎一般扑了上去,骑在李牙子的身上,双手左右开弓,一顿狂砸。周围无聊之人见事闹大了,有看热闹的旁观者、有平常与李牙子有怨的好事者。那有些怨的人大声叫喊着杨勉要猛揍这个歪瓜裂枣的废物。
一个村子里的人,还是好人居多,很快便有人把杨勉给拉开了。看着一脸是血,现在鼻歪嘴斜的李牙子,杨勉终于把今天心里的不爽给发泄出来了。
“警告你以后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小心我弄死你,找时间去我家里拿汤药费。”杨勉依然是面无表情,冷漠的说道。
说到汤药费,他心里不由一惊,今天早晨纪无双临走时,他拿出了压箱底的银子,也才凑够了一千多两,现在自己两手基本上是空空如也了。如果李牙子来个狮子大开口,自己只能靠下个月的酒卖了再赔偿。当然,以他现在和谢文姬的关系,只要找谢文姬借银子,那肯定是不存在任何问题。
今天揍李牙子是揍爽了,现在李牙子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嚎叫,可能是伤到嘴了,嚎叫的声音也是含糊不清,看杨勉的眼神恶毒中带着惧怕。
揍过李牙子后,杨勉一解心中郁气,转身便坐上驴车朝家里去了。
背着手在人群外的徐老财,此时心里别提多爽了,就犹如他三伏天里吃冰棍。在他心里,杨勉这次是撞了大祸事,李牙子本是滚刀肉一样的存在,而他老子也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混账人物,如今杨勉把李牙子打的那么惨,他老子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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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杨勉惹出如此大祸事,想不脱身皮都难,当然这也是徐老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