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蜂拥而至,三两下将洪世如控制住拖下去了。
于青青第一时间扑了过来,却碍于宋闻渊黑沉黑沉的脸色什么话都不敢说,最后只能先将吓坏了的卓卓送回去,鉴书却被留下了——被宋闻渊留下的。
两人在一处茶摊前坐了,宋闻渊冷着一张脸给元戈包扎,手下也没个轻重,跟谁赌气似的,元戈疼得连连抽气哀嚎,“宋闻渊!你想疼死我呢?嘶——轻、轻点!”
声音很高,脾气很大,还连名带姓的,哪还有半分方才示弱时的模样?俨然就是骑在头上作威作福惯了的女霸王,锦衣卫和京兆尹的人纷纷侧目,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心生敬佩,宋大人那脸色都黑成什么模样了,这种情况下他们都是能有多远躲多远,就怕被殃及了去,就她还敢吆五喝六的,偏偏,自家大人半个字都没有。
只冷着脸包扎,而且很明显的,动作轻柔了不少。
姚云丰也是啧啧称奇,果然这人活得久了,什么稀奇事都能遇见,瞧,宋闻渊这朵漆黑的高岭之花被人给摘了。
年轻的锦衣卫双手捧着那支染了血的金簪,一脸讨好地凑上前去,笑嘻嘻唤着,“少夫人,您的簪子……怕是回头要好好洗洗了。”说完,一脸崇拜看着元戈,洪世如那支手掌整个儿被戳了个洞,跟个泉眼似的,汩汩地冒着血呢!狠人啊,少夫人真是个狠人,难怪能拿下他们的头儿!
是她情急之下拿的,还没给钱呢,若非这支簪子,自己也不会被那妇人拽着不让走,自然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元戈无奈轻叹,回头找那摊主,才发现早已人去摊空。
“罢了,给我吧。”
宋闻渊见她伤了脖子还不老实,手下的动作陡地加重,元戈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直接原地跳起,“宋闻渊你故意的是不是?!”
年轻的锦衣卫忙不迭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