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艳望向沈靖川的眼眸,说道:“哪里是臣妾不安分,是有的人见不得臣妾好,故意陷害来着。再说了,严才人算是听话吧,听陛下的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是还被人算计了?”
皇帝沉默不语。秦艳所言不假,但严才人多少有些私心。若不是她过于在乎自己肚子上的纹路,也不至于遭人算计。然而,淑妃却截然不同,她并未做任何事情,只是纯粹地被人嫉妒,或者说是有人对她腹中的孩子心存敌意,企图除掉这个孩子。
秦艳战战兢兢地看着皇帝,见他沉默不语,心中愈发惊慌,生怕自己方才的话冒犯到了皇帝。她轻轻地吐了吐舌头,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臣妾方才都是胡说的,陛下就不要生气了吧?臣妾给您赔礼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臣妾吧。”
罢了,和一个嫔妃置气,像什么样子?
“罢了,你说的也没错,哪有防贼的。你还是尽量不要出门了,若是缺什么,朕叫人送来。还有稳婆也要准备起来了,这些朕会安排好送进来的,你就安心休养,争取给朕生个白白胖胖的皇子,你这胎若是个皇子,那就是三皇子了。”
这已经是秦艳听到的第二次说她会生儿子的话了,而且皇帝的口气毋庸置疑,严才人所出的怕是个公主。
“陛下这话说的也太绝对了,没准是四皇子,也没准是二公主呢?”
皇帝神情笃定,“只能是三皇子,严才人腹中的是个公主,朕打算册封张婕妤为充仪,将公主交给张氏抚养。”
皇帝只字未提严才人,想必他是真的厌恶了严氏,最多只会册封她为美人,但是不会叫她养着公主。
“张姐姐资历深,原本就该是九嫔里头的,偏偏陛下小气,才委屈了张姐姐一直在婕妤的位子上坐了大半年。”
皇帝没有生气,犯不上为了这么点小事和她置气。
“不是说要下棋吗?叫人把棋盘摆上来吧。”
秦艳被皇帝拉着下棋,每回都是秦艳惨败,倒也不是皇帝不肯让着她,而是她实在是下的太烂了,皇帝闭着眼睛都能赢,完全是单方面的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