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脑子不灵光这件事瞒得住一时，可终究还是瞒不住一世的。纵然这是皇帝和太后都知道的事儿，可是真正确定了，反倒是有些难以置信了。

皇帝望着痴傻的二皇子，陷入了沉思。皇后在一旁掉眼泪，唯一的嫡子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她又怎么能够不伤心呢？二皇子做什么事情都是慢一拍的，平时还好，可是一旦到了读书的年纪可怎么是好呀？

“陛下，二皇子自从退烧之后就变得行动缓慢，臣妾私下问过太医，太医说或许是伤到了脑子，这辈子估计也是好不了的。陛下，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二皇子如今这样，您叫臣妾怎么活呀？”

皇后说的倒是情真意切的，只是皇帝却没有那般感同身受。二皇子能够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若是还要他和从前一样聪明伶俐，那不就是为难人吗？更何况太医也说了，有一定的几率会导致二皇子痴傻，但是皇帝也问过太医，李太医说二皇子只是反应迟钝一些，算不得痴傻。

“皇后，二皇子之前发烧，烧坏了脑子，朕问过李太医，李太医说如今这样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皇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这竟然是皇帝知道的，可是皇帝为何不同她商量呢？她是皇后，更是二皇子的母亲，可是现在她连自己儿子的处境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陛下，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若是变得痴傻了，您叫臣妾怎么活啊？”

皇帝的耐心似乎消磨了不少，他对着皇后说道：“二皇子当时病成那样，若是李太医不用这个方子，说不定二皇子就没命了，难道这是皇后乐意看到的吗？纵然二皇子不如从前聪慧，日后若是读书的时候跟不上，皇后也别过分苛责，他日后就当个闲散王爷也是好的，不是吗？”

这句话彻底断了皇后的后路，她只能先应下。

“是，方才是臣妾的伤心之话，还请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皇帝倒是没有和皇后一般计较，只是宽慰了皇后几句，毕竟二皇子也是他的儿子，他做不到那么冷漠薄情。方才即便是皇后同他哭闹，他也是没法子叫二皇子恢复到从前的模样的，毕竟二皇子是胎里弱，说来说去，都是皇后怀着二皇子的时候操心太过，若非如此，二皇子又怎么会这般体弱？

皇帝走后，皇后望着皇帝离去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娘，这二皇子痴傻之事，还要不要瞒着了？”

皇后跌坐在地上，事已至此，悔恨也是没用的，二皇子到底是皇后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皇后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病死，所以也只好忍受这样的后果。

“不必瞒着了，迟早都会知道的。倒是韩常在那里，多去盯着一些，若是她有孕了，务必要好生护着她。”

碧落叹了口气，只怕皇后已经是放弃了二皇子了，也不能怪皇后心狠，只是方才皇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日后做个闲散王爷也是好的，就说明二皇子和太子之位无缘了。

皇后不光光是一个母亲，她背后还有家族，只是看皇后如今的模样，怕是对二皇子彻底死心了，这宫里的奴才拜高踩低的，若是连皇后都不关注二皇子了，还有谁会关心二皇子的死活呢？

“娘娘，鲁婕妤的孩子没了，奴婢觉得，您是不是应该查一下这件事？”

皇后突然心情不是很好，她说道：“鲁婕妤是自己不当心，即便是要去查，最多也是杖毙几个宫女太监而已，陛下都不曾说过要查，咱们费什么心思去查？”

碧落解释道：“娘娘，奴婢只是怕有心之人会借着鲁婕妤腹中没了的孩子做文章，昨日张充仪不就是有这个意思吗？”

皇后终于还是松口了，“那好吧，你亲自去查，免得叫人拿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