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人发现端倪,她坚持拒绝:“没事,我已经不疼了。就是衣裙脏了,想换一件再去祭拜余四姑娘。”
“好,请姑娘先进里间,奴婢这就去为姑娘准备衣物。”管家娘子吩咐一个小丫鬟引着秦栩进了余敏嘉生前的卧房。
画眉立刻谢绝:“多谢,我们姑娘带了备用。”
管家娘子又赔了一个笑脸,劝着罗琉纾:“夫人消消气,先喝口茶。等安和长公主跟裕太妃到了,素席就开了。”
她嘴上客气,实则抬出皇族以势压人。罗琉纾岂能听不出来?然而非常时期,有些气不想忍也只好忍了。
恰在此时,一个婆子急匆匆赶来,在管家娘子耳边悄声说了两句。她眉头微皱,随即又对罗琉纾说:“夫人请安坐,我去去就来。”
罗氏颔首,一言不发。管家娘子也来不及多说,带着人急匆匆离去。
里间,画眉和弄墨侍奉秦栩脱下衣服,看着她手肘上的擦伤,心疼不已,又连声骂穆旭东莽撞无礼,混账至极。
秦栩对自己的伤毫不在意,只盯着床边的小柜子。那里面有一枚和田白玉印章,是余敏嘉亡母的遗物,凭着此印章,可支配她亡母留给她的产业。
画眉一边给秦栩整理衣裙一边小声说:“早就听闻冠军侯之子是半个疯子,今日一见果然没错。”
弄墨扁了扁嘴巴,哼道:“瞧他那一身耀眼的红袍,就没安什么好心。”
画眉附和:“这话没错,撞了人还看热闹,真是没教养!”
秦栩趁着两个丫鬟整理衣服的时候,悄然在床边的小柜子里拿走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方说:“走吧,来都来了,去亡者灵前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