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茹雪皱眉问:“穆小侯爷,我们余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非要这般羞辱?”
“羞辱?我好心好意送来绝婚书,你若是不要,那我只好送休书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余敏嘉是怎么死的。你们家若不接这绝婚书,咱们就去刑部衙门说话。她既是我的未婚妻,我便有权利让仵作开棺验尸!”穆旭东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卷起来,就要转身走人。
不管是绝婚书还是休书,都不足以让左茹雪失去理智,但最后那句“开棺验尸”让左茹雪脸色大变。
“拦住他!”左茹雪一挥手,余家的家丁拦住了穆旭东的去路。
穆旭东负手而立,一身红衣的他站在一群披麻戴孝的家丁之中,俨然是鹤立鸡群。
他冰冷的眸色缓缓锁定左茹雪,以异常的平静表达着极大的愤怒:“怎么,这是要动武吗?”
“穆小侯爷,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四妹妹的事情,朝廷自有定论。你若不信,圣旨就供在那里。你这般胡说八道,不仅是往我们家门楣泼脏水,还是对朝廷,对陛下的污蔑!”左茹雪咄咄逼人,怒视着穆旭东。
“呵!”穆旭东嘲讽冷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要你们不在绝婚书上画押,我就有权利以未婚夫的身份查查我的未婚妻究竟是怎么死的。”
左茹雪只觉得气血上涌,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是怎么了?”一个威严的男子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家丁们纷纷让路,一身鸦青色绸裳的余时飞扶着儿子余郴的手缓步走来。
“父亲。”左茹雪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忙上前行礼,并说:“穆小侯爷怕是因四妹妹之死,悲痛得失了心疯,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
“穆小侯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在这里闹?”余时飞冷冷的看着穆旭东。
“余大人终于肯出来见人了?”穆旭东冷冷的睥睨着权倾朝野的余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