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元祚掩饰地咳嗽了一声。
“啊,这里风大,宸王殿下先请上车吧。”秦栩想说找个时间让他去益云堂看看腿,但这的确不是说这个话的时候,地方也不对。
“好,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宸王看了一眼身旁的近卫,近卫推着四轮木椅至马车跟前,连椅子带人一起抬进了马车。
秦栩看着宸王府的马车离去后方同自己的俩丫鬟上自家的车。
“唉!这宸王殿下也太可怜了。”画眉把车门的帘子掩好。
弄墨笑道:“你可拉倒吧!人家是亲王!哪儿轮得到你这小妮子可怜。你有那时间,好好可怜你自己吧!”
“我才不可怜!我跟姑娘在一起,每天吃喝不愁,也不必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操心,不知道有多幸福!”画眉傲娇的飞了弄墨一记白眼。
余敏嘉的灵魂还没习惯过秦栩的生辰。
所以九月初七这日一早,画眉拿着一套海棠红衣裙来服侍她起床时,她纳闷地问:“今天是要去谁家吃酒席吗?怎么拿这样鲜艳的衣裳,还是新的!”
画眉笑道:“我的傻姑娘!今儿是咱们家摆酒席,你还想去谁家吃酒席呢?”
弄墨一边收拾床铺一边笑道:“姑娘进京之后,整日里恍恍惚惚的,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个干净。亏得前几日在街上宸王殿下还说差人送生辰礼来呢。”
秦栩揉了揉太阳穴,暗暗地骂自己真是蠢,这么久了还不能完全适应本主的身份。
罗琉纾高龄有孕,秦家不愿张扬,但高兴的事情总要庆祝心里才舒服,于是秦隽清便吩咐下去,借着女儿十六岁芳诞,家里好好地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