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经武估摸着穆旭东听不见了方,方跳脚喊道:“你,你……疯子!简直欺人太甚!我要去告你!”
穆旭东陡然回转,一脚踹开雅间的门,轻佻一笑:“有脸你就去告,最好告到御前去。”
“你……”孙经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连放狠话的勇气也没有了。
“哼!”陆旭东这才满意地扫了屋里人一眼,扬长而去。
孙经武这一桌花酒也难再继续,几个纨绔子弟各自找借口离去,只有元泽秀磨不开脸,出前把几个姐儿打发了,又劝孙经武:“要我说,这事儿的确不能再拖着了。我早起听父王说,陛下前儿跟郭美人聊天时还问这事儿了。这若是等宫里亲自过问……”
孙经武已经顾不得体面,径自瘫坐在脚踏上,仰头叹道:“嗨!这事儿我也劝过母亲,虽然这钱一把拿出来是难了些,可如今拖来拖去,不但家里的名声受累,最后一文钱也少不了。图个什么!可如今……家道艰难,哪有那么多钱填这个大窟窿!”
元泽秀一愣,继而叹道:“此言甚是。只可惜如此一来,你家幼衡姑娘的名声……”
“世子爷,还说什么名声?我们家真是没有活路了啊!”
“无论如何,这钱还是要如数送过去的。否则宫里那一关也过不去啊!”
“哎!我真是……还不如直接从这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孙经武一想到家里的日子,又叹了口气。
第二天午后,孙家把剩下的五万贯送到秦家的时候,秦栩正在跟秦隽清在梧桐树下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