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穆旭东吹了吹欠条的墨迹,叹道,“小爷就受累一次,把这欠条给益云堂送去。明后两天,小爷啥事儿也不干,就在益云堂等着你送钱来。”
“……”左钊鄞已经半个字也不想说了。
秦栩先吹了冷风又淋了雨,当晚又病了。她浑身发热,头疼欲裂,从梦魇中惊醒时,耳边还回想着那句:“乖……忍下,很快就好……”
“呃——”秦栩双手按住脑门很想说脏话。
“姑娘,怎么了?”守夜的画眉关切的询问着,举着蜡烛过来,并掀开了帐子。
“头疼……”秦栩哑声说。
画眉伸手摸了一把秦栩的额头,惊慌地说:“这么烫!姑娘病了呀!”
“小声些!不要惊动母亲!”秦栩皱眉吩咐。
弄墨也披着衣服进来,看着秦栩潮红的脸色,低声说:“姑娘这是受了风寒,幸好咱们还有云先生配的丸药,您吃一颗,再喝些姜汤,发一场透汗定能好受些。”
“嗯,去拿药。”秦栩点头应道。
弄墨去拿药,画眉又拿了一个枕头,把秦栩搬起来让她靠着。又去绞了帕子贴在她的额上。
很快,弄墨拿着一颗药丸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姜汤。秦栩吃了药,又热热的喝了一碗姜汤,虽然头疼的睡不着觉,她还是靠在枕上闭目养神。
画眉心里着急,又跑出去端了一个炭盆进来,把卧房里烘烤地更暖一些。
半柱香的功夫,秦栩开始发汗。一发汗,疲惫感便上来了。身上的酸痛被疲惫代替,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睡醒后,秦栩发现自己像是睡在水里,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连被子都粘乎乎的。
“唔……画眉?”秦栩推开被子坐起来,发现除了有点头晕之外,其他的不适感基本都消失了。
“姑娘醒了?!”趴在床边补觉的画眉忙起身,并探手摸了摸秦栩的额头,“谢天谢地,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