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就多睡觉,这样好得快。”燕夫人起身说,“让栩栩好好休息,夫人,咱们先回去吧。”
秦栩因为这场病在屋里闷了两天。第三天是元祚针灸的日子,她心里记挂着,一早起来便穿戴整齐,跟罗琉纾请了安,一起用过早饭就去了益云堂。
元祚比秦栩来的还早,因为前堂来看诊的病人太多,云雎被围住,他一个人在后宅等。秦栩进来的时候,他手里正捏着一本旧书看得入神。
“请王爷安。”秦栩向元祚浅浅福了一福。
元祚抬头看见秦栩,俊逸清冷的脸上立刻绽开暖暖的笑意:“秦姑娘,你来啦!”
“云先生还在忙着?居然让王爷等。”秦栩把风领解下来,递给旁边的画眉。
“我是为了避人耳目专门早过来的。听说你病了,可好了吗?”
“偶感风寒而已,已经全好了。”秦栩又把自己的斗篷也解了递给画眉。
“天气越来越冷了,还是不能大意了。”元祚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秦姑娘请坐。”
秦栩欠身谢过,并没有在元祚对面落座,而是选了离他较远的一张椅子。
画眉把秦栩的风领和斗篷挂在衣架上,又对弄墨说,“你在这儿伺候着,我去药房把咱们姑娘的药煎上。”
“还是我去吧。”弄墨把刚添了炭火的手炉交给画眉,转身往外走,一出屋门便看见冷脸穆小侯,错愕地问:“穆小侯爷,您……”
“嗯。”穆旭东对弄墨点了一下头,冷着脸进屋去了。
弄墨扁了扁嘴巴,悄声自语:“我也没说什么呢,你嗯什么嗯。”
穆旭东进屋就看见秦栩脸上温婉的笑,那雪腮上的一对儿浅浅梨涡像是盛着最香浓的酒,让人看一眼就能醉了。
刷的一下,穆旭东的脸黑如锅底。
元祚感觉到气氛不对,回头看见穆旭东的黑脸,纳闷地问:“旭东,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