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栩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忽然想起一个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有件事我不明白,说出来,你能不能别发疯犯浑?”
穆旭东抬头看了秦栩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隐晦不明的情绪,随即他又低下头说:“什么事你说,我……永远不会再对你犯浑了。”
“哦?”秦栩没读明白穆旭东那一丝情绪,当然她也不怕面前这人发疯,于是问道:“你为什么对余敏嘉深恶痛绝?”
穆旭东愣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说:“我并不恨她,更谈不上深恶痛绝。”
“那你在她的葬礼上退婚,仅仅是想羞辱余家?”
“也不仅仅是羞辱,我只是想用一种极端的方式表达我的愤怒而已。”
秦栩想知道更多,于是笑了笑说:“没听明白。”
但穆旭东显然不想多聊,皱眉道:“人已经不在了,我们在这里议论她生前的是非,不合适吧?”
秦栩却抓住他落寞的神情不放,继续问道:“这么说,你对余敏嘉是余情未了?”
穆旭东抬头看着秦栩,眼神一片坦荡:“我与她从未有情,又何谈未了?”
“从未有情……这就是你退婚的原因?还她一个自由?”
穆旭东沉默良久,方叹道:“她有自己喜欢的人。我猜,她已然解脱,就不应该再有那一纸婚约的束缚。”
秦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半晌方喃喃地说了两个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