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宾朝着差役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官爷,我们是秦大人的家人,听说粥棚出了事,家主姑娘特意过来看看。”
差役斜眤了秦栩一眼,冷笑道:“原来是秦姑娘。不过这里是案发重地,关系着几十条人命!姑娘是这粥棚的出资人,本身就有嫌疑,我劝你别往前凑了,否则……”
秦栩绝不相信粥棚的粥会有问题,云雎也绝不是草菅人命之人。
她一直压着怒火,此时听了这差役的话,登时变了脸色,怒道:“什么叫案发重地?请问那些人是死在这粥棚里了吗?”
那差役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有这等气势,愣了一下方说:“人虽然没死在这里,但都是吃过这里熬煮的粥食……”
燕宾上前一步挡在秦栩前面,不疾不徐地问那差役:“凡是吃过这里粥食的人都死了吗?他们是何时吃的粥,何时身亡的?如何就断定这粥棚施出去的粥能害死人命?人证,物证都齐了吗?元都府的大人已经把这案子查明白了?”
“这……还没有。案子自然要审的……”
“差爷慎言!”燕宾不等差役说完便打断了他:“既然案子还没审明白,这位差爷你又是如何断言此处就是案发之地呢?这里只是益云堂行善积德的粥棚而已!”
差官被燕宾抢白,脸上立刻挂不住,怒声斥道:“话虽如此,但这粥棚里的东西都关系重大,闲杂人等不许靠近!赶紧走!”
秦栩眯起眼睛看了那人一眼,转身往益云堂去。
此时的益云堂虽然尚未查封贴条,但里里外外都站满了差役,云非渡,坐堂先生以及伙计们都被看管起来,秦栩根本见不到人。
燕宾报上秦隽清的名号也没有用。只好劝道:“姑娘,事已至此,急也没用。我们还是得回家跟大人商量。”
秦栩忽然想起在陆翁学堂读书的云非池,忙说:“云夫人和云非池应该没有牵扯其中,先生你去学堂接云非池,我去云家接云夫人。”
“姑娘说的是。但你一定要小心行事,若遇差官,不要跟他们起冲突。”燕宾叮嘱道。
秦栩忙点头应允:“先生放心,我刚才看见粥棚乱糟糟的,心里一着急就暴躁了些,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