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十七条人命是余郴做的,南疆毒药是元泽秀弄来的,当然,这件事背后是谁的主意,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穆旭东也不藏着掖着。
秦栩把玩着手中茶盏,嘲讽一笑:“所以,这口锅是一定要安在孙经武头上了?”
穆旭东皱眉道:“我总觉得这事儿蹊跷得很。但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按理说,这么拙劣的栽赃手段,不应该是余郴这种人能使出来的。太没水平了!”
“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他不可能用这样的方法把脏水泼到我的头上。这个局做得太简单。”秦栩轻叹摇头,“所以,我觉得他的目的就是把水搅浑,然后趁机把孙经武送出京城。”
“送出京城?”穆旭东听了这话,顿时觉得一团迷雾被风吹散,“他们是想把孙经武判流放,至于流放到什么地方……十有八九是肃州。”
秦栩但笑不语。
“我C他姥姥的!”穆旭东愤愤然拍了一下桌案,“想要父子团聚?也得问问老子同不同意!”
换做以前,秦栩只会觉得穆旭东粗鲁,但此时此刻,唯有一句脏话才能纾解心中的愤懑。于是轻笑一声,说道:“只皇城司也来搅和一番,恐怕皇上不会让他们如愿吧。”
“这不好说。沈让……”是姑母的人。穆旭东话说一半又咽下去,猛然回头看向门口。
下一刻,房门被敲了三下,林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新出炉的酥饼,要不要来几个?”
“进来。”穆旭东放下茶盏坐直了身子。
房门被推开,林簇亲自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里是七八个排列整齐的花式酥饼。
“快来尝尝,这是我从青州请来的厨子做的,据说这人是前朝御厨,这手艺传承了两百多年呢。”林簇在茶案下手坐下。
穆旭东一脸嫌弃地说:“不过一口点心,你也能吹得天花乱坠。”
“你尝一口再说。”林簇推了推盘子,又向秦栩笑道:“秦姑娘,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