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栩让弄墨用秦家的马车去接云夫人,本意当然不是为了做几道云雎喜欢的饭菜。
弄墨到了云家之后,在云夫人的内室坐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接了云夫人回秦家。云雎则换上平日出诊的衣裳,带着药箱上了自家马车。
“去平顺巷子。”云雎上车前吩咐赶车的老仆。
云家的马车不紧不慢地在街上行走,拐进平顺巷子不久就从巷子的另一个出口离开。原本暗中跟随的人以为这是障眼法,便继续跟着那辆马车,却不知道云雎早就进了平顺巷子的一个破旧小院。
云雎在这个破旧的院子里略作停留,确定没有人跟随之后,方进了破旧的西厢房,然后从西厢房的侧门出去,通过狭窄的夹道进了相邻的另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的格局跟破院子一样,只是收拾的比那边整齐干净。院子里没什么装点,唯有一株腊梅在寒风中静静地开着。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从屋里走出来,见着云雎忙打招呼:“云先生来了!我家主子正等着您呢!快进屋。”
云雎进屋后绕过一道水墨屏风,看见坐在四轮木椅上的素袍男子正叠着膝头的一方帕子,他忙躬身行礼:“小人请王爷安。”
“先生无须多礼。”元祚抬了抬手,温和地吩咐门口的老人,“宁伯,给先生上茶。”
云雎躬身说:“多谢王爷。小人此番过来除了给王爷诊脉之外,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同王爷讲。”
“不着急,有话慢慢说。”元祚自己转着木轮往前几步,“云先生这几日受委屈了。你放心,这件事情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王爷言重了,小人是不敢当。”云雎忙又躬身。
宁伯端着两盏热茶进来,云雎喝了两口茶,等自己冰冷的双手恢复了暖意,方给元祚诊脉。
半个时辰后,云雎从这座小宅子开在福安巷子的院门出去,门口早就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云雎上了车,年轻的车夫驾车往北,绕了两条巷子后往秦府的方向去。
秦府今晚准备了丰盛的宴席,席面分男女两桌。正厅里秦隽清坐在主位,左手边是燕宾,右手边是云雎。燕霖,云非渡和云非池三个小辈坐在下首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