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一反常态反而紧紧抓着盒子。
“我不还,今天来找我的只是个年轻姑娘,这几天尚闲茶楼不是被人陷害了嘛,那个姑娘就是茶楼的掌柜,一个小姑娘出来做生意,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再说了,我看这姑娘语气诚恳,眼神清正,哪里像你说的那些恶人。”
朱大人有些头疼道:“这坏人还能让你一眼看出来啊!这些商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惯会伪装的。”
朱夫人开始抹起了眼泪,“老爷不是我不想还,而是咱们殊儿快要及笄了,这及笄之后就要出嫁了,可家里有多少钱老爷你还不知道嘛,我只是想给女儿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防止她出嫁之后被婆家人瞧不起。”
朱夫人这一番话说的朱大人噤声了。
他只娶了朱夫人一个妻子,并没有妾室,朱夫人是他老师的女儿,从小跟他青梅竹马长大,在他困难时期也从来没有埋怨过他,是他无能没让妻子跟孩子们过上好生活。
他看了一眼朱夫人,走过去抱了抱朱夫人,嬷嬷见状,赶紧退了下去。
“芝芝,对不起,都是为夫无能,没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朱夫人瞬间红了眼眶,刚刚哭过的眼睛又被泪水占据。
“老爷,你别这么说,妾身嫁给老爷才是福气,老爷待妾身的好,妾身都明白。”
“老爷放心,妾身肯定会看紧沈霜儿,不让她有机会在外面胡作非为,败坏老爷的声誉。”
朱大人听见朱夫人这么说,也放心了,跟着朱夫人一起坐下,听朱夫人说着给朱忆殊准备嫁妆的事,夫妻二人很是和谐,完全没有刚刚的剑拔弩张。
过后朱大人独自一人在书房思量这件事情,他叫来手下让他去打听一下沈霜儿这人。
两天后,书房里朱大人看着手下人呈上来的消息,略微放心了些,只有兄妹三人,完全没有提及父母。
朱大人猜测很可能是父母去世了,给他们留下一些家产,兄妹三人努力想保住这些财产才找上门来,三个孩子估计也做不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想通这些,朱大人便继续批注公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