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的贪与恐

且有了他一个男人在,身体又恢复地七七八八,总不好喊月红颐一个女子去打猎。

他便每日清晨吃了晨食就出发,一般晌午就能回来。他心也不贪,都猎些小兔、小狐狸什么的,便也够他们三人吃了。

阿阮便去溪边清洗,月红颐把皮都洗净收集起来除味晒干,未来可以做成衣服或帽子。

夜晚他们三人便围塘说一会儿话。

日子便也这样一日日过下去了,倒好像他才是这个木屋的主人,而不是月红颐。

月红颐回到这里以后,话更少了,对他和阿阮都是有问才答一句,有时总是坐在榻上发呆,也许是触物生情。

风斩麟表面好像从灭族痛苦中走出来,他也思考清楚了,只有好好活着才有机会去救族人。

只是他见到月红颐哀伤的神情很是心疼,过去他有点好感更多是想得到她的助力,现在反而一切烟消云散,才真实地观察起她来,看她娇容愁眉不展,他总是故意去逗她、去气她,惹得她不是想和他比武揍他,就是几天都不和他说话。

但是有时分斩麟从林间发现什么宝贝,或雪原里独开的雪松梅,便给她摘几朵回来讨她欢喜。

花她倒是喜欢,每次摘回来都用陶土罐插上。

因为她内心知道,阿固也总给她摘这个花。

有时月红颐在夜晚火塘边的时候,阿阮总是缠着她讲过去的事情,问她木屋的主人,问她的父母在哪里?风斩麟也想靠近竖着耳朵听一些,月红颐却戒备地一字不说。

风斩麟从木屋开始才近距离日日接触月红颐,他过去确实有很多女人,却很少费心思去了解她们,甚至都不愿意需要主动去找女人,自然就有很多女人来找他,不管是出于喜欢、欣赏还是想通过他获得财富、地位、或者名声,都有。

只有月红颐他富贵时她躲得远远的,他落魄时她救了他还是躲得远远的,

他觉得她就像一个巨大的谜题,从来不说自己的家人、也不说过往。

这一切让风斩麟越来越好奇和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