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熟悉和简单，对方这一指直接传输了很多东西，这手段根本闻所未闻。一道意念传出：“多谢前辈，什么是元初宇宙的馈赠，我也不知道从哪界来的，我来的城市叫东海市。”

白衣女子抬头看向远方，目光好似到了不可知之地，喃喃的道：“「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大混沌以后，万象更新，当一个宇宙破灭新生，有缘之人便能得到元初宇宙的馈赠，而你获得的能力便是湮灭规则的分支分解规则，这种滔天的机缘，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有人能够得到，可惜了！”

虽然对方说的云里雾里，但沈智已经明白了自己得到异能的方式，倒是“可惜了”这三字他根本不敢乱想。或许可惜他这个人，或许可惜不能抢夺。

他不敢乱想，点头道：“前辈有什么吩咐？”这种时候最好就是老实的应对着，人家能回答他一个问题已经算烧高香了。

白衣女子转过头盯了他好一会才道：“做个交易，千年之内，救我出去，如何？”

沈智被她看得瑟瑟发抖，只感觉这个女人吹口气都能吹死他，他哪里有否定的机会，急忙点头道：“没问题，晚辈到时一定来救你。”

白衣女子点点头道：“算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既然需要你来救我，我当然要让你活着成长起来，免得半路死了。你以元初宇宙的馈赠发誓，千年之内若不救我出去，则元初宇宙的馈赠消散。”

沈智一点不带犹豫，连忙发誓了一遍，他本以为区区誓言有什么了不起的，到时候再说。哪想到他一发完誓言，整个空间暴动，凭空产生霹雳，整个精神体都在不断颤抖，吓得他直接趴在地上。

暗附道：“妈的，这是神魔的世界，不能随便乱发誓言的。”

白衣女子哈哈一笑道：“记得下次不要乱发誓言哦，特别是用元初宇宙立誓，它的规格最高。不过你以后可以用元初宇宙的馈赠避开大多数的誓言，它已经在你的精神留下了印记。你怕是不清楚元初宇宙给你的这个馈赠有多珍贵，这是你的长生之基，你可知道什么是规则？”

她负手而立，飘飘欲仙，继续道：“规则，是运行、运作规律所遵循的法则。所谓规则，是对应于社会动物而言，为协调个体、自然、社会之间，对内或对外的各类关系，以维护共同利益而形成的基本约定。这些还只是人类制定的规则，或许实力强大之人可以强行打破，那如果是天道的运行规则呢，谁来打破它。而你的分解规则虽然是湮灭规则的一点皮毛，但是只有超脱天道的真正大能才能打破你的规则，你知道厉害了吗？”

沈智爬起来点头道：“没事，只要完成誓言就行，为什么我现在不能救你？”现在都这种情况了，保命要紧，哪还能顾得上发誓的后果。

白衣女子欣慰的道：“实力不够，以你目前的分解能力，需要以万年为单位才能破开我的禁制，我也不能留你在此，我是妖族，你无法修炼我的功法，你需要修炼到界元境界才行，千年界元，你需要更加努力。你有什么要问的？”

这下沈智终于放下心来，至少小命保住了。他厚着脸皮问道：“什么是界元境界，这又是哪里？”

白衣女子盘膝而坐淡淡道：“也好，给你讲讲一些基本常识。这方世界是万凌界，有仙门、魔门、妖族、武道等几个势力，本来诸势力纠缠，还算平衡，万年前仙道请来了其他界的高手，打残了其他所有势力，至于现在如何，并不清楚。妖族就是在那时战败，我被囚禁于此。按理，现在应该是仙门在统治整个世界。所以你出去后一定要入仙门修仙，仙道的境界划分就是练气、抱元、万象、界元，至于后面的等你突破这方世界就会明白。”

顿了一下又道：“我们所在原先是妖族的绿妖海，一万年沧海桑田，环境肯定变了，但往太阳升起的方向一定去往人族。”

沈智忍不住的咋舌，感情界元是这个世界的天花板，又插了一嘴道：“还有其他世界的？”

白衣女子点头道：“你自己就是从别的世界来的，这方宇宙很大，宇宙之下才是各个世界，而你的元初宇宙就是和这方宇宙等同的位阶。只有超脱者才算真正的长生。”

沈智到现在也没看清她的面目，仔细的打量了下问道：“姐姐贵姓，我现在在一片丛林中，都是妖兽，有没有增加实力的宝物和功法啊，你也不希望我早夭吧。”

白衣女子沉默了半晌，喃喃的自语道：“你不可能派个这样的人来试探我？我今天就要和你赌一把。”她转头盯向沈智道，“记住你的誓言。我叫佘菲。”

说完一指点在他的脑门上。沈智根本来不及反应，一道比前面更凶猛的意识传入脑海，顿时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悠悠醒来，居然回到了通道中，眼前的烟气白光已修复了那个洞口。正要往前查看，脑海的记忆浮现，一篇功法赫然出现，开头便是名称：“蜕变经”。他喃喃的自语这三字，发现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记忆再次涌来，不但有这篇功法，还有这个世界的语言文字，甚至连妖族语都有。末尾还增加了一句话：“长生之下，皆为蝼蚁，长生路上，需争、抢两字，任何时候保留底牌。”

他明白这篇功法为什么说不出口，法不传六耳，甚至连书写也不行，一旦心中有这种念头，连一个字也写不出来。这也是她被仙门囚禁的最大原因。这是天道自然生成的一篇功法，只有两个生物才能修炼，法不留痕。

沈智面露难色，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直接将最重要的东西给了他，这是佘菲的赌命之举，一旦被仙门知道，直接就会杀了她，然后就可以逼迫沈智交出功法。这是将两人的性命都绑在了一起。所以他万万不能说出这个秘密，否则就是被囚禁的下场，交出去还要被人灭口。现在这事可以说喜忧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