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没有说话,只是绷直了身体。
“告诉我!其他人呢!”
阿消提高了声调,声音甚至都变得有些扭曲。
“报告营长,他们牺牲了!”
那名战士终于忍不住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声吼道。
阿消的脑袋像是被敲了一记重拳,明明在一个小时前他们还在一起吃过饭,一起看过了发下来的宣传电影。
走之前副营长还开玩笑说要收她当女儿,明明大家说好在战争结束时一起前往龙门进行休假,明明自己连旅游攻略都做好了。
车队的人员也跟了上来,他们从战友那里得知了现状,也纷纷表示不能接受。但是在短暂的悲痛之后,又立刻沉默下来,人在经受到重大打击过后,往往会变得麻木。
他们默默的加入到收拢尸体的队伍中,也不说话,只是盲目的挖土放进盒子鞠躬,然后挖土放进盒子鞠躬。
雪花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很快就变成了鹅毛大雪,防化营剩下的战士们就在这大雪之中默默的行走,默默的挖掘。
阿消亲自收拢了副营长的遗体,他是阿消在加入泰拉国际作战序列后最熟悉的一个人。
在她当连长时副营长便是她的副营长了,他是阿消在泰拉国际军中的师傅,在她不熟悉工作时是副营长照顾她,让同志们多多包涵帮助这个新来的女孩,然后亲自教她如何进行工作。
在她第一次上战场后感到不适,呕吐到头晕然后躲在营房中休息时,也是副营长过来安慰她,给她拿来了后勤实验室新配发下来的甜品营养膏。
怎么他就这么死了呢?
第二天阿消和剩余的防化营战士获得了强制休假,他们坐在装甲大巴车上前往后方进行半个月的修整。
这本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但是想到这次假期是由战友们的血和命换来的内心就感到沉重,提不起劲。
阿消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仿佛又看到了副营长和其他的战友们。
阿消从后勤那里得知了副营长的身份信息。
副营长今年已经47岁了,曾经有过妻子和女儿,但是都在荒野上被劫匪袭击致死。现在他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的亲属。
他在1087年加入了泰拉国际的运输队,原因是运输队帮他复了仇,清洗了那群盗匪的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