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在那头笑嘻嘻地解释:“有叫花鸡,当然就有叫花人嘛,等山洞扛不住外面的暴晒,咱们也和叫花鸡没什么两样了。”
时娇娇沉默两秒,然后默默吐出一句:“还是有区别的。”
“什么区别?不都是被焖熟吗?”
“叫花鸡身上全是调料,我们没有。”
这话一出,王佳哈哈了得有整整一分钟,然后摸了摸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那我们好惨哦,如果真到那一步,我一定也裹一身调料,争取做最香的叫花人。”
唐为此时也插话道:“那我们得提前商量一下,谁五香,谁麻辣,谁十三香,谁蒜香,不然万一重合,那可就不是唯一了。”
时娇娇笑得眼睛弯弯,“蒜香有点难,首先我们得有蒜。”
话音刚落,对面又传来一阵哈哈男女二重奏。
没办法,现在外面热得像是要吃人,大家只能憋在家里,和坐牢没什么两样,也只能苦中作乐。
人类这种生物,可以自己宅,但不能被迫。
什么事只要加上被迫两个字,就会痛苦无比。
尤其越不能出门,就越是会回忆起以前只要想出门就能出门的日子,感觉以前的灾难都不值一提了,留在大家脑海里的只剩下自由。
回忆完,再对比一下现在,好嘛,更难以忍受了。
时娇娇和慕辞其实还好,不出门,但可以进空间透气。
闷得慌就爬爬山,撸撸虎,甚至还可以钓钓鱼。
王佳和唐为就不行了,两人本来也不是能闲得住的人,这几天被憋得够呛。
本来一开始想着极昼时去厕所肯定煎熬无比。
毕竟厕所离山洞虽说不算远,但也有十米左右,一来一回免不了会被阳光晒伤。
可现在,想象中的煎熬根本不存在!
两人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可怜小鸟,每次披上保温毯出门,然后眼泪汪汪地跑回家,身上虽然又痒又疼,可也抵挡不住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好心情。
即使自由的空气滚烫无比,吸一口嗓子就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