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了杀戮后，李含雪那清澈如泉水般的目光渐渐恢复了一些感情，他回过头看了顾夕雨一眼，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阿雨，我们终于成功了。”李含雪微笑道。

顾夕雨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李含雪的身边：“含雪，刚才你是怎么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那种状态。”

李含雪道：“那是我的最强的战斗形态，名为大空我，这些年我一直在参悟大空术，从而悟出了大空我。”

“我好像听说过。”顾夕雨道，“当初你对我说过，十字星域的教皇百里愚就是因为你识破了他的秘术空我，最终死亡。空我和大空我，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李含雪道：“大空我脱胎于空我，我是受到了空我秘术的启发，才悟出了大空我。当初百里愚为了保命，不得以使出了空我，想以此逃脱柳千城的追杀。但是这种秘术有缺陷，一旦施展，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且需要极长的时间来恢复自己的修为，被人识破后还会导致直接死亡，对于武者修行十分不利，只能当作是最后的保命手段。但是大空我改进了很多，这种秘术保留了空我秘术的特点，可以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虽然力量一致，但思想、战斗方式、感情还有记忆都完全是两个人了，而且施展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会在战斗的时候敌我不分，不过幸好刚才我并没有对你出手。”

顾夕雨道：“可即便是你创造出来的另一个分身，应该也和杀戮不相上下吧，刚才你却把杀戮完全压制住了。”

李含雪道：“那是因为大空我是只为战斗而生的分身，他和人类不一样，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自然也就不会有心境上的变化，他的一切都只为结束战斗，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选择都是最为合理明智的，不会出现任何失误，杀戮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了。”

顾夕雨笑道：“这个分身倒是有些像以前修炼自绝杀道的你，要是大空我能修炼自绝杀道，并且与你本尊互不影响，那就好了。”

李含雪笑道：“天下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大空我只是一种暂时存在的状态，就如撑天门那些弟子开启天门，短时间内强行提升战力的道理一样。那是我们力量爆发的极致状态，我们虽然可以达到，但却不能一直维持。”

“这倒是。”顾夕雨轻轻替李含雪抹去脸上的血痕，柔声道，“含雪，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李含雪道：“再过两天，降服杀戮之后，我就可以踏入九阶天武境了，我需要两天的时间来渡劫。”

“嗯，我等你。”顾夕雨走到一旁，打坐疗伤。

而李含雪则是坐在远离顾夕雨的地方，盘膝落座，引动天阴之力，呼啸而来的阴冷寒气立刻冻住了李含雪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