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宴还是坏宴,得看崔氏的诚意够不够打动王匡。
酒过三巡,经过几番介绍,场中人皆是熟络起来。
王匡根本没有饮酒,以水代酒端了几下。
静静地看着崔苞。
一时间原本推杯换盏的筵席安静下来。
“校尉大人,早先我听闻下人来报,说有山匪在世容谷对校尉麾下兵马出手,简直罪大恶极。
后来听说领头的是崔海。
不敢欺骗校尉,此人原本是我崔氏子弟,后来与我争夺家主之位,因其性格暴戾失去了机会,怀恨在心,带着一些心腹随从离开了崔氏,不知所踪。
没想到他竟然犯下如此大之错,胆敢冒犯校尉军威,实在是罪无可赦。
我已经将他的妻子赶出崔府,任由他自生自灭。”
崔苞站起身来就是躬身拱手赔罪,把崔海的罪责摘了个一干二净。
确实狠。
王匡本来想深究崔氏罪责,奈何时局变化不定,不可在此浪费太多时间。
再加上崔苞都放低姿态求和了,王匡也不好把气氛搞得太僵硬。
“原来如此,我早听闻崔氏高门大户,子弟知书达礼,学高于人,怎么做如此不当人子之事?
如今一见崔家主,才知传言所言不虚。
只是当夜我麾下两百弟兄死战一千山匪,虽说大胜确实落的满身伤病,战死十多人。
不知,崔家主又何看法?”
崔苞闻言,心中一松。
五里外大军驻扎,兵锋逼人,要事王匡逼死不放过崔氏,崔氏也只好鱼死网破。
如今王匡松口,那一切就有的谈。
“校尉麾下损兵折将,实乃我崔海之过。他虽已出崔氏,毕竟曾经还是崔氏的人。
我崔氏愿意拿出千金抚慰校尉麾下兵将,再出粮草千石拳助校尉建功立业。”
王匡讶异地看了崔苞一眼,这份赔礼不轻啊。
对于一县望族而言,恐怕也会有不小的压力。
“如此,我就代麾下士卒收下了。”王匡满意点头。
“校尉大人,崔苞还有一事相求。”
崔苞见王匡面露满意之色,不由得放下心来,随即又开口说话。
“崔家主所言何事?”王匡眉头一挑,不知道崔氏想要做什么。
“崔氏早年迁居于此,世代忠良。家中有才俊子弟文物皆知一二,愿为校尉效力。”
看着崔苞,王匡心中感觉自己小瞧了古人。
先化敌,再为友。
胆大心细,崔氏。
王匡沉思一番,心想如今兵员超过一千,即便大将军不追究也会有他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