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就……
想不清楚朱标也不纠结,询问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毛骧身上。
毛骧随即道:“微臣已经命人控制了宁嫔。”
“好。”朱标随即起身。
不论这宁嫔背后是否还有人,都该去好好的问一问。
宁嫔已被软禁在宫中。
在看到门开后,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缓缓的抬眸,望向朱标。
朱标背着光,朝着她走来。
随着走近,宁嫔笑了。
那略显凌乱的容颜上是绝美凄惨的笑。
仿佛正昭示着她的结局。
“殿下,您来了。”
朱标不语。
宁嫔踉跄的爬起来,环视四周。
这周围,有些许光线落进来,不是很多。
就像是她的人生一般,看似是光明的,却只是缝隙中有阳光。
阳光愈发的耀眼,照耀着凄惨的自己。
可悲可叹。
“想来,殿下已经三年不曾来臣妾殿中了,这日子,过得当真是快啊。”
“然,日子过得再快,不该变化的依旧是没有变化的,臣妾依旧是卑微到了骨子里的那个自己。”
朱标就静静的看着宁嫔说。
寻常情况下,犯错之人都会在这时,把自己的满腔委屈都说出来。
“殿下啊殿下,您真的是不明白,这后宫深墙大院,围困的不仅仅是臣妾的人,还有臣妾的心。”
“臣妾无数次的想要逃离,几乎是付出了一切,然,臣妾不能如愿,甚至是只能看着这冰冷的东宫,期盼着,有一日臣妾能够离开,即便是用死的方式。”
“如今,倒也是得偿所愿了。”
说到这里,宁嫔停了下来,脸上全是凄美的笑。
朱标静静的看着。
看了片刻后,见宁嫔确实没有其他话要说了,他才开口。
“既如此,那又为何要谋害皇嗣。”
这可是重罪!
不仅仅是你,就连你的家人,也要被牵连。
孤不相信,你就没有想过后果。
“是啊,是臣妾谋害的,难道臣妾没有理由谋害吗?”
朱标走近一步,目光冷冽带着压抑。
宁嫔只和朱标对视了一样,就受不住,看向了别的地方。
“宁嫔,你只是太子府内一不受宠的妃嫔罢了,只要你家暗语本分,这日子到底是不难过的。”
所以孤,不觉得你有理由谋害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