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炳春神色带着几分紧张凑过来问道。
“爹,儿子被烫了老大一个泡了,你都不问一句,就关心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吃的好不好?”
唐宁背过身把脖子上的泡露给老爹,无语道。
“就烫了个水泡而已,多大点儿事,挑了疼几天就好了,当年老夫给陛下挡刀也没你叫得这么狠啊。”
唐炳春瞅了一眼无所谓道,随即看着唐宁:“皇后娘娘吃得顺心,陛下就开心,陛下开心,大夏才能长治久安,咱们这些老臣才能安心啊;至于长宁公主殿下,那关系到老夫未来的儿媳,你说,这两件事,哪个不比你烫个水泡重要?”
“行行行,老爹你说的都对,我说不过你。”
唐宁哑口无言,从怀中取出陛下赐的宣纸抖了抖:“这是做完这顿家宴后,皇后娘娘和陛下的赏赐,老爹,和你商量件事儿,你帮儿子找几个手脚麻利的、信的过的人呗。”
“聚贤楼?”
唐炳春打开宣纸,看着上面的字神神秘秘望向唐宁:“陛下这是要让咱父子训练一批斥候密探?”
“训什么密探?”
唐宁眼白直翻天际,解释道:“这是酒楼的牌匾,儿子不是想着这炒菜手艺,不能白瞎了,培养几个庖厨开个酒楼,给家里添点收入,过年也好给府里的叔伯下人们多发些赏钱带回家,他们也都不容易。”
定远侯府上的仆人侍女。
不是老爹当年受伤退役的亲卫,便是那是亲卫的亲人后代。
前身小时候因顶撞老仆挨过的老爹毒打,让唐宁记忆犹新。
即便是长大后的唐憨子,在外面敢颐指气使,回到家也得对这些老仆们也颇为恭敬。
“儿啊,你长大了,是爹对不起他们~”
唐炳春眼中含泪轻叹一声,热血沸腾道:“你想干就干吧,老夫就是砸锅卖铁,也得让你把这酒楼开起来,人你不同担心,爹来给你找!”
“老爹,砸锅卖铁倒是不必,钱的事你也不用担心,儿子已经让陛下掏了这开酒楼的钱了。”
唐宁站起身,拍这老爹肩膀安慰起来。
“陛下赐了这块匾,还给你掏了开酒楼的钱?陛下不像是这种人啊……”
唐炳春楞了一下,反应了过来:“陛下要了几成利?”
“五成,整整五成啊!”
一想起这事儿,唐宁不禁瘫倒在椅子上,给老爹讲起了今日在宫中之事,向老爹诉苦道:“爹,你说堂堂大夏天子,哭穷算计儿一个臣子,一个晚辈,这事儿还有天理吗?”
“哈哈哈,这才是老夫认识的陛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