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明白了。”
王景仁忙退回原位。
陛下如此安排,显然是表示太平公主不用再是富阳侯府的儿媳,可以改嫁了。
赵德清正欲再言,忽见守候在殿外的秉笔太监李德全露了面,望着他手上拂尘一甩,换了个方向,换了语气道:“既然明白了,那就这般安排下去,诸位爱卿也忙各自之事吧。”
“是,臣等告退。”
朝堂众臣纷纷退下。
待朝臣出殿,不用赵德清询问,李德全已然匆匆上前道:“陛下,宫外来报,定远侯世子唐宁,当街把安西侯世子公孙端扯下了马,还当着百姓的面打了公孙端的脸,此刻安西侯正抬着儿子进宫来呢。”
“什么?!”
赵德清倏然起身,大为疑惑望着李德全:“这唐憨子安稳了这么多日,怎么这时候犯起浑来了?当街把公孙端扯下了马,还当着百姓的面羞辱了他一顿,这不是摆明了给公孙康上眼药,给朕找麻烦吗。”
“回陛下,老奴也不知,这是从应天府衙传进宫的消息,陛下还是尽快召定远侯和唐小侯爷进宫询问,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
李德全连忙回道。
“或许有什么隐情?”
赵德清重复了一遍,偏头打量起这位身边人:“李德全,你是在帮唐宁说话吗?”
“回陛下,老奴奉旨承过唐小侯爷的情,且老奴私自也觉得,唐小侯爷不是此等不识大体之人,陛下若认为老奴是在帮唐小侯爷说话,老奴认罚就是。”
李德全低眉颔首,一副认打任罚的模样。
“呵!李德全,你是在说朕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唐宁吗?”
“老奴不敢。”
“朕看,你就是这么想的!”
赵德清点了两下李德全,笑了:“朕确实不对,唐憨子若真是没来由揍了公孙端,定远侯此刻应该早就进宫认错了,这样,你亲自去一趟定远侯府,请唐宁他们父子俩进宫,朕先等着公孙康,问问怎么回事。”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