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石眼睛望着马车地板,带着几分自嘲开口,随即认真看向唐宁:“小侯爷放心,今日赎人需要的银子,高某改日一定还回来。”
“高提举不必如此,唐某的底细高提举也应该知道,几万两银子唐某还真没放在心上,何况高提举还帮了唐某这么大的忙。”
唐宁取出几张银票交给高天石道:“这三万两银子就当是唐某一点儿心意,高提举若是不介意,咱们以兄弟相称即可,还请高兄务必收下。”
“小侯爷,这怎么使得,您是驸马,还是未来的定远侯,高某实在高攀不起啊,何况赎那名叫秋蝶的艺伎也花不到这么多银子。”
高天石震惊望着唐宁连忙摆手。
他是三品的皇城司提举没错,是当今陛下的亲信也没错。
可是要和这位大夏栋梁、未来定远侯和两位公主的驸马比,那就真是萤火之晖比上天空之皓月了,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现在这位小侯爷屈尊降贵称他为兄,他除了震惊和感动,还能想到的就只剩这句‘使不得’。
“高提举要是不收下,这可就是看不起我唐宁了,你身为皇城司提举,有的是办法在教坊司捞个人出来,却还是肯花银子为故去的兄弟赎一个艺伎,足以证明高提举是有情有义,又秉公执法之人,我唐宁最喜欢的事,就是和高提举这样的人交朋友。”
唐宁将银票送到高天石手上,又提醒道:“而且,咱们这次到天香楼是赎人的,可不便暴露身份,我不称呼你为高兄,总不好直呼你名讳吧。”
这位高提举真的问他借钱也要了了那杜飞的心愿,让他真有些刮目相看。
当然。
他也知道,教坊司里赚来的银子,大部分是要上交国库的,这位高提举之所以乖乖拿银子,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是他有为死去弟兄花这么多钱的心,那就已经足够了。
“那……高某就愧领了,稍后到了天香楼,高某就以唐兄称呼小侯爷。”
高天石只得应称下来,从唐宁递过来的银票中抽出一张,把其余推回道:“高某已经打探过了,那位秋蝶算不上什么名角,赎身价大概在八千两左右,有这一万两足矣。”
“好吧。”
唐宁收回剩下的银票,接着好奇的问道:“高兄,秋蝶不是名角赎身都要八千两银子,那教坊司中名角儿赎身要多少?”
他之所以拿出三万两,是怕万一拿少了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