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余治的一番解释后,孟善长也只能无奈感慨一句:“没想到那常景青竟然如此不堪,三师兄还真是遇人不淑。”
“你三师兄是条汉子,可惜不是个好师父,他连自己的徒弟到底是什么性子都不知道,或者是他平时宠溺太过,让常景青不需要展露自己的本性,就可以得到想要的。”
余治回到椅子上坐下,接着喝起了茶水。
“这常景青如此没用,你还收他为义子,他要是真活下来,也只能成为你我的累赘,能当什么棋子?”
孟善长走到余治跟前,眼中带着不解和担忧道。
“小人有小人的用处,他为了活下来可以认我为父,将来做事也会不择手段,也许能帮你除去一些阻碍你步子的人,这就是一步闲子,你要是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想办法处理了他也无妨,就当为你三师兄报仇了。”
余治却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
“可你这步闲子,却是知晓我身份的人,他为了活下来可以认你为父,要是没掩饰过去,焉知不会透露你我的身份让师父饶他一命?万一让师父还有那唐宁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可知他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师父可是严禁龙虎山弟子与你往来的。”
孟善长看向余治的眼神都变了起来。
他现在对这常景青可是一点儿信任没有,也不知道这位前朝王爷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让一个如此无用的人来当棋子。
“应该不会吧,他可是看着我杀了你三师兄都无动于衷的人,你师父要是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还不当场一掌拍死了他?他不会天真到以为说出实情,你师父就会放过他吧。”
余治目光疑惑看向孟善长,他想不到常景青现在除了和他一条道走到黑,还有任何可以背叛的理由。
那常景青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天真到如此地步,只要咬死不说,就算那位张天师心生怀疑,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杀了这位徒孙。
“你也说是‘应该’,那就不敢完全保证他不会背叛,余兄,我们做的可是杀头的买卖,一点岔子都不能出,你怎么在这种时候犯起了糊涂呢?”
孟善长眼神焦急看着余治,说的有些语重心长,可又不好发作,他和余治现在已经容不得一点岔子了,不能再节外生枝。
“那这样吧,孟兄,你尽早回山看看常景青伤势如何了,顺便试探一下你师父,按常景青的伤势,现在应该还在卧床修养,你师父和唐宁等人,也不会对他严加审讯,若是你从你师父口中得知他的确对常景青有疑,那就趁早以绝后患。”
余治想了想,随即对孟善长开口。
“好,我准备一下,即刻回山。”
孟善长也不再疑虑,答应下来就准备行动。
门外却突然快步走进一名道袍弟子,冲孟善长行礼禀报道:“师父,山上来人了,说是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