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看向来人身旁之人。
现在这条地基就是在他和另一名工头儿指挥下挖好的,作为前面那条的河堤的修建者,百姓们都十分信任他。
毫无工地经验的唐宁,也只能选择相信这个时代的工程师。
“小人可以确定,这两岸都是黄土地,只要在这道地基后,再挖一道出来重新浇筑地基,不会对河堤的坚固有任何影响,甚至拓宽的河堤会更加坚固。”
名为张生的汉子说完,又看向唐宁和乌思道众人迟疑道:“就是需要的条石和水泥,也会比原来多上一些……”
“乌郡守,你觉得是挖新地基,还是挖掉水泥基?”
唐宁将目光看向了乌思道。
对他而言,只要不影响坚固,河堤宽几尺窄几尺都无所谓。
但是对这位郡守来说,就需要更多的石料和水泥,也就意味着花费的钱财和时日也就越多。
“大人,还是挖新地基吧,老张头说了河堤会更坚固,大不了下官在这儿多住上几日。”
乌思道犹豫了片刻做下决定。
“既然你决定好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重新开工吧。”
唐宁当即答应。
这次的教训对他而言同样记忆深刻,这个时代可没什么震动棒,只能让人拿着钢钎在铺上水泥后,一层层捅下去捣实,出现这样的情况,显然是负责那段的民工出了问题,而检查时被又掩盖了过去。
他总算明白古代修城墙,为什么要在石砖上刻上工匠名字了,只要灾祸没降临到自己头上,总有这样的浑水摸鱼、心存侥幸之辈。
“是,大人,这次灌浆后,下官亲自在旁边看着,绝不会再出现此次情况。”
乌思道眼神凌冽道。
此次事后,工人们眼中那个偶尔还插科打诨平易近人的乌郡守不见了,有的只是一个拿着马鞭,到处板着脸走动的乌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