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老,好久不见!”身穿劲装,腰带佩刀的厉雪立马笑道。
江寒点了点头,瞧向另外两人,男的是尹平,也是熟识之人。
另外一个女夜巡使是个身材高挑,相貌秀丽的女子,厉雪的身材已经很高了,但这女子却比厉雪还要高。
她穿着一身黑裙,腰间缠着一条软鞭,看起来英姿飒爽中带着一股柔媚之意。
“江长老,属下柳如烟,乃循州的夜巡使,刚被调来京都。”女子笑着行礼。
江寒一愣,柳如烟?
柳如烟渣过,出轨过,被绿过,穷过,怕过,落魄过,就是没有丑过。渣之巅,傲世间,有我如烟便是天。
这不是先天渣女圣体如烟大帝吗?
江寒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刚刚抛弃了未婚夫?”
“啊?”柳如烟一脸懵逼。
江寒道:“开个玩笑,走吧!”
“马车已经备好,请大人上车。”柳如烟道。
当下,由尹平驾车,出了京都,沿着官道朝着佳梦县而去。
佳梦县,是京都的附郭县,但距离京都也有三十余里地。
马车中,江寒听厉雪讲述这个玉历教,发现这并非新兴的邪教,其来源甚至可以追溯到大虞开国年间,只是比不上大乘教,真空教,无生教等邪教。
“此行调查清楚之后,活捉玉历教教主,遣散教众,便算成功。”江寒暗道。
傍晚时行到一座高山下,江寒掀开帘子,只见薄暮暝暝,西边铅云翻转,黑压压一片,当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尹车在山道间缓缓行走,沉声道:“这里的山路崎岖陡峭,接下来会有些颠簸。”
豁喇一声,柳如烟掀开帘子,问道:“尹平,我们到了哪儿了?”
尹平道:“过了这座山,再行二三十里便到了。”
柳如烟望着天空道:“似乎要下雨了,只怕要找个地方避雨。”
尹平道:“这云在东边飘来,待会必定有雨。我们到前面找个落脚地歇息。”
柳如烟应了一声,放下帘子。
马车走了六七里,峰回路转,前面渐渐出现了四丈宽的官道,大道旁有一间破酒棚。
尹平道:“我们到里面避避雨。”
话音刚落,天空中一道银电拖着尾巴从西北角划过,随即哗啦一声,黄豆大的雨点泼了下来。
尹平将马车驱入破酒棚,江寒等人从马车中走出来。
柳如烟望着天空,皱眉道:“这场雨也不知要下多久。”
酒棚甚破,狂风席卷,茅草乱飞,雨水顺着酒棚上的缺口泼了下来。
江寒走到棚中,地上已积了一大滩雨水,但当下无处可去,只能借着酒棚躲雨。
谁知这场雨越下越大,到后来犹如万马奔腾,狂风将破棚子一吹,直接吹掉了许多稻草。
“我是不是该高呼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江寒眼见酒棚越发难以支撑,道:“雨越来越大了,到前面再找个地方避雨吧。”
他往前方望去,夜色沉沉,风雨飘摇。
柳如烟道:“现在还赶路吗?”
江寒道:“在这避雨也不是事,走吧!”
便在这时,忽见路上有数道黑点疾驰而来。
离得近时,却是八九匹黑马在道上狂奔。
江寒心中微感诧异:“这个时候又有谁在夜间赶路?”
那八九骑来得好快,到了草棚之前,吁的一声,停了一停。这八九骑隐隐将江寒等人围住。
黑暗中只见这八九人均披蓑衣,头戴斗笠,手上寒光闪烁,都持着兵器。
江寒一愣:这是遇上打家劫舍的了?
那八九骑渐渐收缩包围圈,为首一个满脸褶子的大汉迎面缓缓逼近,眼中露出了狞恶之色。
为首汉子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江寒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柳如烟笑道:“怕是劫道的来了!”
那大汉侧着头向柳如烟瞧去,眼中露出惊艳贪婪之色,道:“今日运势不错!竟然见到位大美人,兄弟们,有福了!”
其他人一起哈哈大笑,看向柳如烟,厉雪的眼光都充满了贪婪的光芒。
尹平冷笑道:“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的狗贼?竟敢打劫我们?”
领队汉子上上下下打量尹平,笑道:“男的?怎么长的跟个兔爷儿似的。”
另一个男子道:“该不会就是兔爷儿吧?”
江寒心想,这像个鬼,你们是没见过许月眠……
尹平怒不可遏,他长相阴柔,最恨别人说他像兔爷儿,怒道:“哪里来的狗东西?寻死!”
说罢,飞身冲出,手中挥动判官笔,向领队汉子刺去。
领队汉子哈哈一笑,伸手拔剑,轻轻一格,道:“使判官笔?还是个好手!”
“老大,小心应对!”
领队汉子好整以暇地挥剑挡下尹平的判官笔,道:“这兔爷儿长的倒俊,若在十年前,倒合我胃口。”
“原来大哥爱这口,也不知道玩兔爷儿是什么感觉。”
“三哥待会试试?”
“不了,我不好这口,倒是那个黑衣女子,一看就有股浪劲,嘿嘿,合我胃口。”
尹平听到这伙强盗的污言秽语,心中大怒。手中判官笔疾刺。
然而那领队汉子手持长剑,本就占了兵器之优,而且人在马上,居高临下,进攻守御都极为方便。
江寒看了一会就暗暗称奇,这领头的汉子武功倒是不错,应该已经达到了六品境界。
尹平越斗越发现对方武功不低,纵身往后一跃,刚想脱离战圈,领队汉子刷刷刷挥出三剑,逼得尹平手忙脚乱,左支右绌。
尹平又惊又怒:“我以为只是一群小毛贼,没想到竟是高手!怎么会有这种高手充当强盗?”
这时候,厉雪拔出佩刀,杀向了领头的汉子,迎面便是一刀搠出。
领头汉子急忙挺剑去挡,“当”的一声,长剑险些脱手飞出。
“老大,我们来帮你对付这小娘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