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说的在理。”蓝昭谦虚笑道。
“不过蓝施主来了,贫僧自然也会有所回赠,不妨先来品品茶水,若是觉得合您口味,贫僧便送您二斤。”
“甚好。”
徐妙清对喝茶实在没什么兴趣,便独自前往大雄宝殿上香祈福。
蓝昭和灵弦则在内院坐下。
慈云山的茶叶,在整个应天府都很有名,可以说是一叶难求。
蓝昭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水,称赞道:“不错,是好茶。”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茶叶是好是坏,酒水倒是知道些许门路。
灵弦似乎能够洞穿他的心思。
“蓝施主,茶水不如酒水能解心头事,今日收了您二百两香火钱,若有什么烦心事也可以和贫僧说上一说。”
蓝昭还真有一件事情想问问。
“灵弦大师,道衍这个人,你认识么?”
“认识。”
灵弦回想了一下,脸上神情已有苦涩之像。
“约莫是在七八年前,他在慈云寺听过两个月的经,结果贫僧被他痛批了一通。”
他的话,其实说的有些收敛了。
那两个月当中,灵弦和道衍日日夜夜辩论佛经,可以说是一败涂地,险些佛心破碎,差那么一点点就还俗了。
自那过后,灵弦仍然苦苦钻研佛经,但已经不是为了虔诚信佛,而是为了功利。
多套点香火钱,多多做些善事,比起诵经拜佛要让人安心的多。
蓝昭再次发问。
“那么,灵弦大师,你知道道衍是什么来历嘛?”
灵弦仔细回忆了一下。
这个僧人与其他僧人都不同,早年间剃度出家,却拜了一个道士为师,期间又转而去攻读儒家学说,正是因此才被礼部看中。
朝廷准备授予其僧官时,道衍却拒绝了,只接受了僧衣,然后前往应天天界寺撞钟七年。
直到洪武十五年时,马皇后病逝,他被选中为马皇后祈福,同时朱棣带着他离开应天,一同前往北平。
七年撞钟,听起来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灵弦给出了明确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