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打了十板。二人跪下叩头,又重新请示,说道:“大人,您要吩咐明白啊,我们好去拿人。”陆凤雏听了,心中不由大怒,说:“好大胆的奴才!本官深知你二人差当久了,极会搪塞,如敢再问,定加重责!出去坊间私访。”二人听了,万分无奈,只能站起退下去,访拿黑乌、六白去了。
陆凤雏一连五天,假装身体不舒服,没有见外人。到了第六天,一大早吩咐县令点鼓升堂,坐下后。看见登高走到公堂案下,喊称:“大人,小人父母被杀之冤,求大人明鉴。如果长时间没有抓到凶手,凶犯就逃之夭夭了。小人身为人子,愧对父母啊。”言说完鞠躬。陆凤雏笑道:“你不要急躁,本官已经差人明捕暗访,专抓形迹可疑之人,等审讯完了,自然还你公道。”登高无奈,说道:“大人,请速速替小人伸冤,小人感恩不尽!”陆凤雏说:“你先请回,静静等待。”登高鞠躬下堂,出衙回家了。
陆凤雏想了好一会儿,准备多派人私访,这时看见公差王狗剩、张仁寿上堂,跪下回禀:“小的二人,没有找到黑乌、六白,求大人宽限几天。”陆凤雏听了,激恼成怒,喝叫左右拉下,每人打十五大板。不容分说,打的两个人哀求不止,鲜血直流。
两人打完提上裤子,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下,说道:“大人,请您明示,以便我们去捉人。”陆凤雏闻言无奈,硬着心肠说道:“再宽你们三日限期,如果再捉拿不到凶犯,定重责不饶!”二人听了,只是磕头,如鸡食碎米一般。陆凤雏又说:“你们不必多说,快快去缉捕捕要紧。”陆凤雏想二役两次受刑,也觉得心中不忍,退堂进去了。可怜二人还在下面叩头,大叫:“大人,可怜小的们性命罢!”言毕,又是咚咚的叩头。县堂上未散的三班六房之人,见二人这样,个个兔死狐悲,叹惜不止,一齐说:“罢了!起来罢!大人进去了,还求啥。”上来四个人,用手挽架着下堂了。
王狗剩、张仁寿二人,回到家里,喝酒商量黑乌、六白事情,还是没有头绪。张仁寿说:“王兄,我们休息一晚上,明天假装成乞丐,再去城里城外看看。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王狗剩听了点头道:“为公家办事,要尽力而为啊。”二人酒足饭饱后,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来,二人装扮成乞丐,一起出门去要打探消息了。张仁寿说:“今日是八月初一日,往年这县里,城外黑土山庙都很热闹,何不到城外庙中走走?”狗剩说: “好的。”二人一起去黑土山庙。到了门口,看了看门口很清净,没有人在里面。
二人站了一会儿,看见庙里的角落里,走出两个黑汉来。两人看见了,赶忙让开。
两个黑汉抬头看见二人,身上褴褛,说道:“如果肯替我们打扫打扫院子,我就给你们饭吃。”
两人听了,一个来接扫帚,一个来接斗箕,一面扫地,一面同黑汉讲话,问道:“二位,这是什么地方?师父叫什么名字呢?”二人答道:“这是黑土庙,我们的师父那是厉害,他是我们南洋州有名的黑巫师,法号六白”。
黑汉说的无心之话,两人听了,不由内心一动。张仁寿向狗剩挤挤眼:“黑乌、六白”二字对了。
见天色将晚,又得到了确切消息,两人想快快回到衙里。仁寿说:“我们一起出庙,进城禀报,快了结这个案子,也算你我大大的功劳。”两人说着,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