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藏悄然离去,他其实心中十分落寞。
代表师门输了。
可玄藏输的起,我只是说不过你,不代表有宗就不该存在。
他淡然,不代表其他人淡然。
刚才走的观众已经回来了,得知玄藏失败后议论纷纷,开始骂玄藏不争气,给大周丢脸了。
一如既往的吃人血馒头。
没有人关心佛门斗法失败对大周有什么影响,也没有人关心玄藏输的心服口服。
他们只知道:玄藏输了,给大周丢人了。
许凡听着人群的议论声,突然有些心寒。
我现在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我成功时候听到的欢声都是虚假的。
当我失败以后,就像玄藏一样被人们谩骂。
到时候我还能和玄藏一样保持现在的心态吗?
想到这里,许凡连忙离开了大佛殿。
他跟着玄藏来到了寺庙后面的小院里。
寒冬来临,树木上一点树叶也没有,地上也光秃秃的,池塘里都是冰。
莫名其妙有一丝寒冬的冷漠。
“许施主,你怎么跟来了?”玄藏还是那样面带微笑,如同佛祖拈花一笑。
“玄藏,”许凡的语气有些沉重,“你真的如同你表现出来的这样淡然吗?
这可是少林寺输给了密宗,有宗输给了空宗。”
“贫僧输的心服口服,没有不甘心。”玄藏来到池塘边,看着池面上的冰,他弯腰轻轻一弹。
池面的冰出现了如同蛛网一般的裂纹。
“许施主,你看,纵然我用强力破开冰面,今天过后,池面依旧如同今日一般。
所以,我甘心也好,不甘心也罢,都无关紧要。”
许凡哈哈大笑,“玄藏,我还以为你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原来你的心也乱了。
只是你在拼命暗示、拼命开导自己。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说什么了,许不韦告辞!”
许凡离开白马寺,唐宁紧跟在许凡身后,有些吃力。
他毕竟只是一个书生。
“许通判,你没事吧?”唐宁气喘吁吁。
许凡停在马车前,他看着唐宁,“唐宁,昨日玄藏还是少林寺真传弟子,肩负着少林寺的希望。
可现在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你我也是一样,现在每一步都必须稳妥,绝对不能失败。
一旦失败,我们还不如玄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