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内库是帮父皇敛财的。”安澜平静道。
“韩国夫人、杨嵩都有参与,后来不韦发明了面膜、香水等暴利商品,内库越来越富裕。
韦团儿给不韦做妾后,成为不韦的贤内助。
安乐侯府的生意都是由韦团儿打理,韦家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这些,我不在乎。
只让驴拉磨不让驴吃草?
但,内库生意利润太大了,若是韦家独大,不利于朝廷稳定。
不韦说过,不能出现垄断。
所以我才会放人厉家和韦家竞争。
不韦不满,他想杀人就杀人,想砸店就砸店,我不管。
但,内库生意以后如何处理,关系到大周国运,不韦一定会妥善解决。”
“你就不生气?”田妙雯试探道。
“为什么要生气?”安澜反问道,“如今我以摄政王的身份主持朝政,对我来说,不是一家一姓之事,我要考虑的大周全局。
厉家若是堂堂正正的手段,怎么会遭受打压报复?
终究是他们飘了。
厉若海名义上是鲁州知府,实际上却行总督之责,厉家飘了。
让不韦去敲打敲打吧!”
田妙雯幡然醒悟:“安澜,这一切都是你故意放任的?可这样你的威望会不会受到影响?”
“呸!”安澜啐了一口,“不韦是我男人,难道我分不清楚谁亲谁疏?”
田妙雯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我不如你,难怪我只能当你的辅助。”
“呸!”安澜露出笑容:“最近我很累,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先帝是如何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修道上,还能保持庙堂平衡,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别人做的时候觉得简单,等到了自己的时候就会发现,太难了。
……
秦熙、杨嵩、武元庆、萧战等人生出了另外一个念头:许凡回来了,京城要变天了。
难道许凡和安澜的蜜月期已经过了,彼此要开战了吗?
魏无忌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他听到了许凡和安澜的争斗,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小事。
老夫最得意的两个弟子,会连这点分寸都没有?
许凡为什么用那么直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