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献顿了顿,笑道:“那时候士季应当还是个三岁幼童。”
“蜀国对待降将的方式跟我大魏截然不同啊。”钟会感慨道:“到底是真有才能,还是因为蜀国人才枯竭,不得不用了呢?”
“他确实有才能。”
夏侯献想了想,说道:“但是反过来想,假如姜维是蜀人投了我大魏,以他的资历或许只能做个太守吧。”
钟会点点头:“姜维出身寒微,必是如此。”
“士季觉得邓士载才能如何?”夏侯献忽然问道。
钟会脱口而出:“我没接触过其人,但能让大将军看中的人,自然是才能出众。”
夏侯献惊了,看不出来钟士季这马屁竟是拍得如此巧妙,一句话把话题里的三个人都给夸了。
他接着说道:“邓士载也是出身寒门,若不是我在淮南发现了他,或许这时候他还在田里看稻草。”
钟会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他对大魏的九品中正制却是没什么好感的。
或许他是庶出的缘故外加他本身性格上的偏执,他对那种毫无才能却靠着家世显赫的沽名钓誉之辈深恶痛绝。
“可惜啊。”
钟会叹息道:“这天下早晚是我大魏的,到时候那姜维该如何自处呢。”
“不好说啊。”夏侯献随口含糊了一句。
“对了。”钟会似乎想到了什么。
“方才我们说到降将的问题,相比蜀国我大魏对待降将就不一样....”
“车骑将军(黄权)尽管开府仪同三司,但也只是个吉祥物罢了。”
“说到底,我大魏虽说满是蛀虫,但还没有穷困到去依靠降将来南征北战的地步。”
就在二人攀谈时,参军杨综走进了府堂。
“大将军、钟祭酒。”
分别拜礼后,他随即开口道:“车骑将军今日在府上病逝了。”
“什么?”夏侯献眉头一紧。
钟会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倒不是说二人跟黄权有多大的交情。
也不是因为今日正好聊到对方而感到有些巧合。
钟会暗自思忖了一阵,说道:“明公,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自是知道的。”夏侯献表情严肃。
如今大魏高级别官员、将军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这意味着,黄权车骑将军的位置空出来需要有人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