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子,你....”面对这样的弟弟,就连一向好脾气的羊徽瑜都忍不住想要发火。
见势头不对,夏侯献急忙握住羊徽瑜的手腕制止了她,转而对羊祜说道:
“叔子不必如此,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我从不曾强迫于你,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羊祜这才终于开口:“多谢大将军体谅。”
“不过,你阿姐的话你确实应该好好斟酌一下。”
夏侯献的语气有着些许变化,尽管听上去还是那么平和,但羊祜却能微微感到了一丝冰冷。
“如果在洛阳实在待得不舒服,不妨去长安帮你外舅做事吧。”
羊祜不语,不过这次他似乎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如今庙堂的局势发生了一些变化。
正始三年,太傅满宠于洛阳病逝。
夏侯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司马懿升为太傅,间接剥夺了他在国家军事上的指导权。
之后,升中护军蒋济为太尉,新任中护军由文钦担任。
太常之子、羊徽瑜的异母兄,羊发担任城门校尉。
少府之子、王元姬的弟弟,王虔担任洛阳令。
至此,彻底掌控洛阳军权。
尚书台方面,虽然今年尚书令裴潜去世,司马孚升任了尚书令。
但大将军府长史孙礼二次回到台阁,担任五兵尚书。
尚书郎傅嘏升任吏部尚书,执掌官员任选之权。
二人成功分走了尚书台的部分职权。
值得一提的是,去年镇西将军夏侯楙因纵欲过度,卒于长安府上,这事夏侯献没敢跟阿母清河公主汇报实情,只说是病逝的。
在为其追赠车骑将军后,右将军夏侯霸无缝衔接,升任镇西将军,督雍、凉二州。
如今的雍凉有夏侯霸和邓艾两员大将坐镇,可谓是铁板一块。
羊祜既然不想参与庙堂纷争,那就先给他个台阶下,反正早晚是跑不掉的。
正在此时,府上家仆急匆匆赶来,上气不接下气:“家主,不好了!”
“何事?慢慢说。”
“二公子和文将军的儿子,带着司马太傅的孙子在铜驼大街当街纵马,被洛阳令扣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