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辈分跟你一样,还比你年长,岂能像驱使小吏一样使唤我呢!
“还不快去!”钟会懒得多说。
贾充想想算了,明公大事要紧,但也摆起了架子,对成济道:“没听见么,还不快去。”
成济屁颠屁颠离开,不多时折返回来。
钟会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完将纸张拿起,轻轻吹干墨迹,接着缓缓卷起。
“士季可有应对之策了?”贾充看着钟会自信的神情,询问道。
钟会却是大方承认:“暂无良谋,但必须要让明公获得一手消息,让明公早做准备。”
“哦。”贾充捋着短须,心道:你钟会也不过如此。
离开了校事府,钟会站在府门口思考了一阵,不多时眉头舒展,大步走向马车,对车夫道:“进宫。”
.......
昭阳殿内,郭太后手持一小盒沉香,闭起了双眸,鼻尖凑近嗅了嗅,便感到甜美的花香于身边萦绕。
这沉香确有安神助眠之效,近来她心力憔悴,还没完全从母丧之痛中走出来,多亏了此物她才能勉强入眠。
对此她爱不释手。
最重要的是,这是奉明送她的礼物。
念及于此,她在心中念叨着,不知西陵战事到底如何,奉明何时才能归来。
宫女阿青屈步走来,到了近前禀道:“太后,中书侍郎钟会求见。”
“钟会?”郭太后听过这个名字,但跟对方从未有过交集,她好歹是后宫之主,岂能随意在后宫会见别的男人?
“告诉他,本宫身体抱恙,不见。”
“是。”阿青点头,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却又返了回来,“太后,钟侍郎说事关丞相安危,恳请太后召他入内。”
奉明?
郭太后手中的沉香盒微微一颤,赶忙道:“召他进来。”
很快,钟会亦步亦趋来到殿内,行了一番大礼。
郭太后情急,隔着纱帘差点叫出了“奉明”二字,但马上又稳定了心神,以端庄的语气问道:
“钟侍郎此来,所为何事?”
钟会拱手道:“臣得知陛下未与朝臣商议,独自决断,欲使丞相南镇荆州,臣觉得此事不妥,特来告知太后,求请太后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