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一件件,这个高句丽使者竟然如此清楚,如数家珍,倒把张小五给吓到了。
“先生也是不凡呐,这些事连我们的皇帝都瞒住了,没想到在你眼里就如同没穿衣服的女子,一丝不挂,展露无遗,先生可真令我害怕呢!”
尉仇台连连摆手:“诶,大都督此言差矣,收集情报,乃是家常,无足挂齿,是个人都能做到,倒是大都督您很是令人惊艳呐,更兼如此年轻,前途无可限量啊!”
这个高句丽使者的甜言蜜语张小五固然受用,但肯定来者不善。
“尉先生,你今天到这里不会是专门来夸我的吧?若是如此,修书一份即可,何必冒死前来呢?难道就不怕我一箭把你送上西天?”
“不不不,在下此次前来,是有一言说与大都督听,在下是真的敬佩大都督,才来此好言相劝。”
果然,是说降来的。
“既然先生如此看重我,还请先生直言。”
“大都督,您是天生的将才帅才,为朝廷建立无数天大的功劳,在下一清二楚,如数家珍,然朝廷有眼无珠,竟不识大都督之才,以大都督之功,封侯拜将,亦不过分,就是国公柱国,也未尝不可,奈何大都督至今任是六品之官,若非大都督有移山之功,半月内即建郡城,恐怕大都督还是只得个虚职,在下实在是为大都督打抱不平啊!”
“先生不愧有鬼辩之才,难得看得如此真切,不错,皇帝是待我太薄,那又如何?难不成你高句丽能让出王位给我坐坐?”
“噗呲!”
尉仇台抚须笑了起来。
“大都督果真生趣,若您能投效我高句丽,王位自然不能,但东部大人一职,还是不吝啬的,只要大都督肯叛离隋廷,在下敢保证!”
听到这,张小五就想笑。
“我说尉先生,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吧?谁不知道,你们高句丽的东部大人乃是渊太祚,用一个虚无缥缈的东部大人就能诓骗我?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多费口舌。”
“在下自然知道此事,也并不是在诓骗你,据我所知,渊太祚屡次被大都督所败,以大都督的才能,拿下渊太祚必当不在话下,东部大人是否为渊太祚,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在统领东部这块地盘,您说是吧?”
“哈哈哈,先生打得好算盘,只可惜你失算了。”
尉仇台一惊,问道:“哪里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