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心中烦闷无比,这一路回了呼衍部落中,却是沉默不语。
连进了自己营帐,新婚妻子却是被他给扇了一巴掌。
这一下可了不得,便有人立刻把冒顿捆住,押到了阿鲁跟前。
营帐内。
阿鲁喝着鲁酒,看着台下跪着的冒顿,冷眼望着。
自己的女儿被打了,这就等于打了自己的脸。
冒顿身为太子,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这在呼衍部落里,竟然被人绑了,这阿鲁还不理会自己,于是怒喝道:
“阿鲁,你想造反吗?”
正端着酒盏的阿鲁,闻听此言,却是连上好的鲁酒都不顾,直接摔在了地上。
“造反?”他睁大了眼睛,瞪着冒顿,怒骂道:“老子为匈奴出生入死,你瞧瞧你父头曼都给了我们什么?让我们驻守这河套地,大片的肥美草原让给兰氏部落,让我这部族抵挡大秦,这就是头曼单于给我们部落的!老子好生款待你,还把女儿嫁给你,你竟然还打她?”
这阿鲁这劈头一声呵斥,冒顿也是清醒了点。
此刻,他是在人家呼衍部落里,可不是在自己家。
呼衍部落所受的委屈,匈奴内部都知道,本就是游牧民族,却让他们来这河套之地开垦种植,谁愿意?
而驻守贺南山和阴山,防范秦军进攻的职责,也在呼衍部落头上。
往年,这本是一件美差,从这里直入上郡最是便捷,可随着大秦的强大,这反倒成了枷锁。
阿鲁用丰美的水草之地,换取了这一点用都没的河套之地,属实亏大了。
冒顿自知无理,便低头不语。
阿鲁见状,忽又笑道:“头曼当了单于后,只知享乐,已然没了我匈奴人的血性,这般惧怕大秦,是要把我们匈奴推入火坑!”
冒顿眼眸一闪,抬头看向阿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