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百科上的解释抽象的很。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我也没啥朋友。”

“但沈昊哲是你的朋友。”

“他算特例，我们利益至上。”

“利益？”

“是啊，很纯粹的东西，比感情更容易界定，也比感情更容易判断。本质上，我们俩就是老板和打手的关系，只不过因为他给我提供的相处模式以及我自身对待交际的懒散，导致我们用所谓的友情绑定彼此，形成更加稳定的合作关系。”

0150努力消化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的三观，从他诞生起，遇到的几个人的三观就完全不同，他有些混乱了。

“怎么了？你也想要朋友？把我那两个红白球拿来，我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反正他们打不过你，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你已经提了太多要求了，而且我也不想和你那两个奴隶做朋友。”0150周身气场突然变化，廖沉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奴隶？是指被人类收服的宝可梦吗？”

“不是吗？给他们套上枷锁，把他们送到比赛场上相互厮杀，只为了供你们人类娱乐。这不是奴隶是什么？”

“宝可梦对战只是当今社会人类与宝可梦相处模式中非常小的一部分，我希望你认清这一点，如果你非要以偏概全，那我们后续的讨论都无从展开。”廖沉从这一刻起突然明白了这位0150的认知状态，友好的交流需要暂停，吝啬的拉结尔博士设计这家伙的时候明显只考虑了战斗力。

“但人类社会发展中给宝可梦带来的压迫与残害是不争的事实。”

“那是因为人类更强，世界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更何况如今人类的发展还会特意去考虑很多可持续性以及共存的东西了。如果千年前人类没有发展技术，我很怀疑只追求力量的宝可梦现在还会不会顾虑人类的死活。”廖沉说完也回想起了0150开始的疑问。

“等等，你自己知道这一点，但你拥有碾压人类和宝可梦的力量，所以你不想把自己归到宝可梦一类。呵！”

“你笑什么？”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想继续的话就去把沈昊哲抓来，一般聊天的工作都是他干的。”廖沉扔掉了手里另一个树果，又背对着0150躺回了那张简陋的床上。

？？？

这人好跳脱！刚刚不还在向自己输出观点呢嘛？怎么突然就不说了？读心！

？

为什么一个人能做到什么都不想啊？

“你再读我一次心试试！”廖沉又一次说出了威胁的话语。

0150犹豫了一下，上一次这人说类似的话时自己明显觉得身体失去了控制，这次难道他还能做到那种事吗？0150很想弄清楚当时廖沉究竟做了什么，他再次加固了周围结界，这一次廖沉绝没有使用术法的可能。

万无一失！再读一次。

然后，他就看到自诞生以来看到过的最恶心的画面。

让我们做一个最简单的估算，当今人口大概74亿，假设一个人上厕所需要6分钟，也就是一天的1/240，进一步假定任何时间上厕所的概率都相同，再把范围规定到男性。那这一瞬间，在上厕所的人会有多少呢？

大概1500万！

当然，这么算误差大的很。

但随手找个一百来万的样本还是很简单的，毕竟现在是早上，正是上厕所高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