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百级强者的全力一击，同时击打在了那个突然出现的信仰之核上，一瞬之间四下空气犹如冻结，寂静无声。

“卡啦。”

清脆的碎裂声，在一刹那的沉寂中，显得格外的刺耳，裂痕在信仰之核上蔓延，直到那水晶球完全的碎裂。

所有的矮人，包括矮人王维吉尔·铜锤，都在这一刻陷入了一阵迷茫，而这种迷茫从他们的神色之上就能看出。

沈金鳞趁着这个机会，让骷髅炎魔和维吉尔·铜锤拉开了距离，自己则御风落到了骷髅炎魔的面前。

迷茫暂缓，维吉尔·铜锤看向骷髅炎魔和沈金鳞，双手抬起张开手掌，地上两柄单手战锤，似是受到了召唤，直接飞到了这矮人王手里。

握住飞到手中的单手锤，维吉尔·铜锤在战锤之上蓄起雷霆，并摆开了战斗姿态，似乎是随时会攻向前方的沈金鳞和骷髅炎魔。

“矮人王，你战斗的理由是什么？”

这时沈金鳞大声的问道。

维吉尔·铜锤听后神情一滞，脑中不断的寻找着战斗的理由，但此时，这矮人王记忆中关于戈塔和那个强子的信仰，已经变得模糊，眼下战斗的理由因此也随之模糊。

不仅仅是维吉尔·铜锤，其他所有矮人都记不清那个信仰和他们信仰的神明，就像刘溯雪离开这个世界之后，和她有关的人都记不清关于她的一切一样。

“炎魔，毁了熔炉城！”

维吉尔·铜锤似乎是找到了一个理由。

“炎魔已经死了，你不妨再想想，是什么原因导致炎魔封印被解开的？”

沈金鳞听后正色问道。

虽然关于戈塔和信仰的记忆模糊了，但维吉尔·铜锤却记得自己如何屠杀族人，如何激起反抗，包括奈辛瓦里和霍普为了反抗炸毁炎魔封印。

“我都干了什么？”

维吉尔·铜锤回忆起自己亲自下令绞杀过妇女和儿童，神色也随之痛苦了起来，手中的战锤再次脱手。

他记得自己屠杀那些族人，但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那些被屠杀的矮人，都是没有信仰戈塔之人，而与这个神域候选者相关这部分记忆是模糊的。

“我记得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那人是谁？是谁？”

维吉尔·铜锤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

“那不完全是你的错，一个叫做戈塔的伪神，用信仰迷惑了你们，现在他用于控制你们的东西被你亲手打碎了，关于伪神的记忆也消失了。”

沈金鳞指着地上碎裂的信仰之核说道。

“伪神？戈塔？”

维吉尔·铜锤念叨着，转头看向那倒塌的神庙和损坏的真理之门。

虽然忘记了信仰和戈塔，但这矮人王还记得这个神庙和这神庙里的石门，都是他命令族人修建的。

在维吉尔·铜锤的记忆中，他不记得为什么要修建这个神庙和真理之门，但他知道自己是受到了某种感召，只是那种感召已经模糊。

潜意识告诉这矮人国王，沈金鳞说到话是真的，其他矮人虽然同样想不起来原由，但也都冥冥中认同这个外族人的话。

“伪神戈塔还会回来，并且会再次用信仰奴役你的族人，或许，其他种族也将难幸免。”

沈金鳞这时说道。

“伪神归来，我还会对我的族人做那种事吗？”

维吉尔·铜锤看着自己的双手，脑中不断闪过自己绞杀国民，镇压反抗军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