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道电网从天而降,场中还在厮斗不休的两方人马俱都感觉身上一阵麻痹,立即停止了动作,呆愣了一两秒,又才活动起来。
但这时候,季雨亭已经瞄准了二十米外的狼人头领。一道红光闪过,那狼人头领惨嚎一声,单腿跪倒在地。原来这一枪直接在他的左大腿上开了一个大洞。
恐人头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把便扼住了狼人头领的咽喉,正欲下杀手时,却听得季西城一声大喊:“不要杀了他!”
虽然听不懂他喊的什么,恐人头领却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他一转身到了狼人头领身后,扼住狼人头领的咽喉,咔吧咔吧的叫喊起来。
场中的狼人见状纷纷舍了自己的对手,要向这边扑来,解救自己的头领。
恐人头领大爪子一紧,狼人头领脖子被死死掐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看着头领脖子上锋利的爪子,那些狼人被迫停下。狐人开始还想搞点动作,却反被狼人嚎叫着赶回去了。
有了狼人头领做人质,恐人们纷纷扛起先前受伤不能行动的同伴向独木桥撤退,至于那些猎获自然是不要了。
季雨亭三人也跳下大石头,一边防备着狼人和狐人,一边向独木桥快速跑去。来到桥边,季雨亭注目一看,那独木约有一米来粗,笔直的通向对岸,树木上方的树皮早就被踩踏得不见,露出中间的木质来,看来这里经常有人通过。她往桥下一望,沟谷两边几乎垂直,看上去感觉远远超过十几米,底下河水奔腾,很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她看得有些眩晕,连忙收回了目光。
那些恐人对这桥下毫不畏惧,噌噌噌几下便先后跑过了桥去。恐人头领抓着狼人头领守在桥头,示意他们三人赶紧过去。
季雨亭还有点儿犹豫,季西城却先跨了上去,他说:“不要怕,不要往下看,伸开双臂保持平衡,一下就过去了。”说完便随着恐人跑了过去。过到对面,他按住胸口只喘气,心里也有些后怕。为了给女儿打个样,他也是拼了老命了。
季东城把身上的石璧又系紧了些,依样走了过去,虽然比季西城慢些,倒也很顺利。
季雨亭见两位父亲都过去了,心里给自己暗暗打气,看着前方,跨上桥,努力不去想桥下的景象,一步步走向对面。
这些天应该没有下雨,桥面倒是干燥不滑,倒是没有意外出现,走到最后几步,她甚至跑了起来,一口气就跑了过去。跳到对岸的实地上,回望桥上,心里恐惧的情绪慢慢回复下来,又变成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傲娇模样。
见所有人都顺利通过,恐人头领大喝一声,将狼人头领抡起朝狼人那边掷过去,狼人头领在空中呜哇大叫,他的手下纷纷伸臂去接。
趁此机会,恐人头领转身就上了桥,脚下飞快,连纵几下就过到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