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虚子，这一点你无法否认。”柴远看着青虚子，一字一句，“这个名字你使用的太久了。”

“这个名字与这个世界所产生的牵连太深了，你我都知道的。”

“就算是你再怎么想要分割，柴远这个名字，始终联系着你和我，不是吗？”鬼族柴远如是说着。

青虚子沉默着低下了头，许久过后才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青虚子，不再是柴远。”

“你只是把你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一些事情放到了我身上而已。”柴远上前，用手指头点在了青虚子的胸膛之上，“你只是需要一个生灵，用来扛起过去的遗憾。”

“用来扛起鬼族尊祖的职责，用来扛起原本你需要的那一份责任。”

“你只是在逃避。”柴远缓缓地吐出一个个字，好似一把刀扎在少年道人的心上。

许久之后，少年道人握紧的手松了开来，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只是需要扛起另外一份职责，导致两份责任冲突了而已。”

少年道人轻叹了一声，伸出手扶正了柴远头上的帽子，一缕气息浮现。

“我这么多年来，心思不会再有所动摇了啊。”嘴角扬起一丝莫名的笑容，“倒是你啊，准备好将这顶帽子变化成冠冕了吗？”

“准备好承载起整个鬼族的重量了嘛？”

“或者说，再说一次。”少年道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准备好承受，一条直达大乘境的大道了嘛？”

“你在说什么啊？”柴远皱了皱眉头，“什么时候生死大道成为直达大乘境的大道了？”

“谁说是生死大道了？”青虚子嘴角扬起了一抹不大的弧度。

“鬼界，鬼族，生死，命运，空间，秩序，岁月。”

“再加上这一片极阴之地。”

“我曾经用过各种各样的大道蕴养鬼界。”

“你要承载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生死大道。”

少年道人轻轻的拍了拍眼前的虚幻身影。

“是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