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在撒谎，他从来都没有真心归顺于我们光明教会，甚至于他都未曾信仰过光明之神！”

教宗的回答让众人很是吃惊，乌列有些惶恐问道：

“这怎么会……如果辉未曾信仰过神主，那么他如何能够执掌「审判」圣权？”

“辉的体质本来就特殊。”这时位于乌列对面的马瑟斯说道：

“你见过哪个人能同时执掌两个属于不同神的权柄？他的光暗满亲和力，让他的身体充满矛盾，但同时又能容纳这种矛盾，达成一种均衡。

“对于圣者来说，强行容纳非自身信仰的圣权，立刻就会遭遇反噬，说不定就当场暴毙。

“但辉却可以利用另一种对立的力量来压制这种反噬，让两股力量对冲，维持均衡，然后同时掌控！”

位于另外一个阁台之上，又有一名圣者说道：“教宗冕下正是看中了辉这种特殊的特质，所以才投入这么多资源培养他，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他这种均衡，把黑暗之神的「梦魇」权柄争夺过来。”

乌列一听反应了过来，问道：“如果辉顺利把「梦魇」权柄转换成「梦乡」权柄，那么他不就失去了能够对冲「审判」的圣权，这样的话，他……”

“没错！”马瑟斯冷声道：“他会立刻遭遇「审判」权柄的反噬！”

沃克尔缓缓坐直，环视众人说道：

“光明教会已经给过辉机会了，原本只要他诚心信仰光明之神，那么他也就没必要对冲，更不用担心被「审判」反噬。

“但很遗憾，他还是执迷不悟，不愿归顺于我们。既然这样，我们就只能强行执行计划了。”

说着他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马瑟斯身上，补充道：“计划继续进行，你带上四个圣者一同前往耀阳岛，利用极致的「净化」之力，清除掉辉身上所有异端属性。”

点了点头，马瑟斯自然理解教宗的意思。这意味着他们无需再把辉当做是同伴，甚至不用把他当成人，而是把他当做工具，一个用来转化权柄的工具。

至于转化成功后工具会不会损坏，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了。

接到指令的马瑟斯，领上四个同样执掌「净化」圣权的圣者，也即刻前往耀阳岛。

等他们离开后，教宗沃克尔看向其他人，继续说道：

“剩下的圣者，回到你们各自的信仰属地，调动你们的信徒，再调整一部分出来信仰「梦乡」！”

众人闻言脸色微变，乌列有些为难为难说道：

“冕下，之前为了给「梦乡」提供信仰，我已经让出三成的信徒了，如果再调整一部分出来，我怕我的圣阶重级会持续下滑……”

他话语尚未说完，便看到教宗目光斜睨过来，只能识趣地闭嘴，微微低头。

“要不是上次你跟辉在杜兰特王国执行的《梦境计划》失败了，我们现在何必这么被动。”沃克尔冷声说道：“无法从杜兰特王国那里抢夺新的信仰来源，自然就只能从你们这里划分一些出来。”

事实上，沃克尔原本是想让辉在杜兰特王国大面积传播噩梦，把绝大多数杜兰特王国的民众拉入梦境当中，让他们产生恐惧。

等到他们绝望时，光明教会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把他们从噩梦当中拉出来，送他们进入到美好的梦乡。

这样，不但能顺利完成从「噩梦」到「梦乡」的权柄转换，还能收割大批信徒，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