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足足有十厘米长,头发丝一般细的红色虫子从茶杯里爬了出来,沿着杯口缓缓蠕动。
“茶里放蛊,这等待客之道有点过分了吧?”
胖子顿时感觉浑身都是鸡皮疙瘩,“靠...辛亏我没喝!这玩意儿要是到了肚子里,还不得把我的胃给咬烂!”
四人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不怀善意的看着老人。
老人神色如常,眼里甚至还多了一份欣赏,接过李秋凡的茶杯,指着小虫子笑道:“此物名为红灼,遇水则化,离水则显,是一种蛊...”
李秋凡刚要问他为什么要在茶里下蛊时老人继续道:“红灼与人无害,饮之有增强阳气,驱寒除湿,凝心静气之功效,但炼制之法非常不易,放眼蜀地,能练红灼蛊的,超不过十指之数,是老夫唐突了,忘记诸位是来自京城,不了解此物,我这就让人换成正常的茶水。”
说完就让许慧心赶紧去更换新茶。
李秋凡对蛊这种东西不是很了解,加上自己还曾与一名蛊师交过手,因此对蛊充满了戒备,并未因面子而阻止许慧心换茶。
重新沏了几杯绿茶,一股清香瞬间飘满客厅,闻上一口就让人心旷神怡。
李秋凡抿了一口,口腔内顿时清香四溢,就算再外行,也知道这茶绝对不便宜,普通人不一定喝的到,于是由衷赞叹道:“好茶!”
见李秋凡喝了,胖子几人这才跟着端起来喝了一小口。
老人扶须笑道:“这是我侥幸在山里发现的一颗存活了千年的无名茶树上摘下来的,每年的产量不会超过半斤,既然大师喜欢,等您离开的时候,我会让人准备一些。”
李秋凡受宠若惊道:“那多不好意思啊!随便装个十来斤就成了,可千万别多拿啊!”
一直没说话的女孩儿可能是没想到还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忍不住道:“我爷爷十几年下来才攒了三斤多一点,你一开口就是十来斤,跑哪给你弄去?”
老人轻轻咳嗽一声,女孩儿可爱的吐了下舌头,对着李秋凡皱了皱小巧的鼻子,瞪了这个无耻的家伙一眼闭口不再多嘴。
李秋凡哈哈一笑,一口气喝光茶水,放下杯子道:“茶也喝了,叫我们来具体啥事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人示意许慧心给李秋凡又填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缓缓道:“年轻人就是快人快语,那我这糟老头子就不跟几位绕圈子了,先容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叫许洲成,是一名巫师!”
李秋凡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巫师,这种职业现在可不多见了啊,据说巫师不但精通巫术,还极善炼蛊,因此一般人也会将巫师称作巫蛊师,只有在西南地区才有少数的巫蛊家族得以流传至今。
许洲成的语气不疾不徐:“在蜀地,巫师被分为白巫师以及黑巫师,白巫师主要是依靠巫术来治病救人,所炼的蛊大部分都是对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益蛊。”
“而黑巫师恰恰相反,他们醉心于修炼各种威力强大的黑巫术,且精通恶蛊的炼制方法,长长会以此来谋财或者害命,自古以来,白巫师跟黑巫师都是一种势不两立的敌对状况,明争暗斗不曾休止,双方各有胜负,经常会出现黑巫师种蛊,白巫师解蛊的情况。”
“这次请几位来,同样跟黑白巫师之间的争斗有关联。”
李秋凡大拇指轻轻在温润如玉的茶杯上滑动,思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