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柳老大当兵走了后,佟二香就来得少了。醉猫不是不明白,他就是不想明白。
走过半生,就这么一个女人入了他醉猫的心。哪怕他们一开始,曾经那么不堪,可不耽误醉猫现在把佟二香放在心里。
可是,佟二香顾及越来越大的孩子们,到底还是跟醉猫说分手。
醉猫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可他不甘心呐!曾经有人相伴过,谁还受得了一个人枕冷衿寒?
酒,就成了醉猫孤单时打发时间的伴儿。喝完了,借着酒精的迷糊劲,起码能呼呼大睡。
管他是山崩地裂,还是洪水滔天,跟他醉猫有关系吗?
他醉猫就想要佟二香陪陪他,就只想佟二香那个女人陪陪他啊!
连酒也灌不醉醉猫的时候,他就去找佟二香。哪怕佟二香骂他也好,就是佟二香骂他,也是佟二香肯理他啊!
佟二香,倒也不是全无情义,还是会来家里看他醉猫的,他便可以尽情地在女人的怀里宣泄孤独时的痛苦,佟二香,那时总会软语温存相陪。
凭着浮生中硬抢来的这点子甜蜜,总能混过光秃秃的荒芜岁月。
有时午夜梦回,醉猫似站在柳家那个被柳树拾掇得干干净净、安宁而美好的小院子里,窗前种的白蔷薇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若是能选,醉猫也希望有个那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