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都过的这几百年了,那吕先生为何不把那黑蛇妖一并除了!”这时有一人问道。
“方才那位客官讲了,吕先生身受重创,听说至今未曾痊愈。而那黑蛇妖也是再未敢犯那蛇吞郡,只在周边害些零散的行人。想必也是重伤未愈。”
说到这里,那小二哥忽然精神一振,神情间竟是多了一分傲然,“诸位客官尽管放心,虽然那黑蛇妖盘踞在蛇盘山伺机报复,但只要入了我镇妖楼,便可保的一切平安。在随后的一路上尽可安心行路。”
“小二哥,这是为何!”
众人听的那店小二说的神奇,这时其中的一人问道。
“诸位客官可看到门外的那块牌匾,我家掌柜的与哪位大德有过一面之缘。这‘镇妖楼’三字,便是那位大德君子所赐。”这时那店小二神色得意间,嗓门竟是高了几分,“那位吕先生说了,这匾额是他用大神通之术所写,上面有他老人家的气息。只要有此匾在,即便那蛇妖有所好转,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再去祸害咱蛇吞郡。”
小二哥说罢,嘿嘿一笑,那模样甚是洋洋自得。向着众人一番客套后,便自顾忙活而去。
“那吕先生好生了得,随便三个字便可镇住那蛇妖。”
“是啊,这次到那书院后,一定要拜会一下吕院长!”
众人不禁又是一阵唏嘘,尤其是其中那些送自家儿女参加童试的。
无一几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丝兴奋。想想将要去的明德书院,竟然有如此的人物,不禁对那来日的童试存满了期望。
李夫子始终含笑不语,静听众人说话。此时那贾天雷忽然说道:“这明德书院竟然有武院,真是太好了......我可以一边读书一边习武了。”
“不行的贾大哥,你有所不知.....那武院和文院只能选其一。”这时小虎连忙把李先生告知几人的事情讲了出来,“像我小虎,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这次就是准备去武院的。”
“啊......是这么回事啊,那我......”
贾天雷听闻,那额头上不禁皱起了几条横线。
“哼!一派胡言!儒门都是些欺世盗名的伪君子!”
就在众人对那明德书院的大德议论纷纷时,墙角处传来一句极其不合时宜的声音。
“什么人,如此的无礼!”
“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竟敢侮辱当今文脉!”
一时间竟是群情激愤,犯了众怒,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向着那墙角处怒目望去。此时,无一几人也不例外,在无比的惊讶下也随之看去。
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一名白发老者正独自一人自斟自饮。细看之下,老者穿着一身古旧的土黄长袍,在前胸处绣着一个太极八卦图。背上插着一柄拂尘,身旁还斜放着一杆小幡。只见那小幡上写着八个大字:“卜众生因, 算万灵果”
当众人看的这一幕后,不禁一片哗然。那口出恶言的老者,赫然是个算卦的江湖道家相士。
“哈哈哈.....”那道士没有理会众人的怒骂,犹如未觉。一声大笑之后,兀自继续喝着杯中之酒。
“你这术士,端的无礼。好端端的为何污我儒家门生。”众人里,绝大多数都是书香门第。见这相士面对众人的责问不理不睬,顿时心中更是义愤填膺。
看到闯了祸,那店小二却是早就躲的远远的,藏在了那柜台后,暗怪自己不该多嘴。
此时那三个黑衣大汉对望一眼后,便自顾低头吃酒。俗话说,江湖上有三种人不能招惹,那就是女人、孩子。还有一种,就是那道士。他们常年走镖深谙此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低头不语。
“怎么,你们是要打老道一顿吗!”
就在此时,愤怒的众人里竟是有一些站起了身,直向那老道围了过去。这其中就有东方世家的少主,东方少卿。
“敢问这位道长,我东方世家在江湖中也小有名气,世代虽尚武,但也从文。算的是半个儒家门生。今日道长辱我文脉,今日必须给我等一个交代。”
“兀那老道,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然的话......今日这么多人饶不了你!”
“东方公子好样的......”
那东方少卿说罢,顿时赢得众人一片叫好声。
眼见这一切,其实此时的无一也有同感。他也想知道,这位老人家为何语辱儒门。他的父亲任天玄和身边的李夫子可都是儒家门生。
此时无一不仅转头看了一眼李夫子。本来平日总是云淡风轻面含微笑的先生,此时却是一脸的阴沉。但他却没有看向那老道士,好似他生气的不是此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