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周兄的脾气依然如故,那李某就却之不恭了。”来人哈哈大笑中,毫不客气的坐在书案的主位。
“李兄的书信我早已收到,今日也看到了无一那孩子。此次何必亲自前来......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二人坐定,周书山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原来这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消失在广场上的李夫子李长兴。
“那几个孩子从未涉世,从小就没出过九水村,我放心不下,只好随之而来。不过......”
说至此处的李夫子竟是忽然微顿,眉头微皱中,目露沉吟之色。
“李兄何事烦忧,不妨说来!”
周书山见此不禁有些诧异,眼前之人别人不知,可他周书山却是知晓的。以他李长兴的能耐,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情让他发愁的。
“周兄......那吕之浩你了解多少.....”少许后,李夫子沉声问道。
周书山听在耳里,看在眼中,此时的李夫子让他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周某一介儒生,不修武道,与吕院长相交甚是平淡。平日里只是各司其职,互不往来。李兄如此之言,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李夫子闻听心下也是了然,自己这师兄手无缚鸡之力,一心苦研济世的学问,是不会发现什么的。想至此处,当下也不再犹豫,便把不久前发生在镇妖楼的一幕说了一遍。
“欺世盗名......那游方道人好生无礼,竟如此辱我儒家.....”作为一代大儒,听闻竟然有此等事发生,此时的周书山愤然之下竟是离座而起。
“周兄且息怒,此事颇为蹊跷。若是那污蔑之言出自别人之口我是不信的。但那游方道人别人不识的,我却是知道的。”李夫子起身拍了拍周书山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道人是何方神圣,竟让李兄识得!”重新落座的周书山不禁一脸的诧异。
“他便是那太一教中代代相传的四子之一,也是大汉王青木州的护道人——青龙子。”随着道出此名号,此时李夫子的脸色不由更加凝重了几分。
“什么......”闻听之下,周书山不禁一脸的惊诧,瞪大的双目中更是流露出浓浓的不可思议。
“嗯!”李夫子沉重的点了点头,又习惯性的捋着颌下美髯,“此言乃出自他之口,周兄......这意味着什么......”
二人一阵的沉默,此时李夫子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当日在九泉山时,牧羊老人所说之言:
“你们儒家......一群酸儒罢了......什么浩然正气......多数人干的都是些欺世盗名的勾当.......整天的读万卷书......就想着功名利禄......勾心斗角的......弯弯肠子真多!”
“李兄,难道这吕之浩真有什么问题不成......”
过的片刻,沉思中的李夫子被周书山打断。轻轻呼了一口气后,无奈的说道:“今日我在那虎阁观察良久,并未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此事已过去多年,并未发现不妥之处......吕院长平日里也是兢兢业业安守本分......不过......”
此时的周书山缓缓伸出手摸向颌下一缕黑须,双目闪过一丝疑虑,似乎是突然想到些了什么。
“周兄......”见得周书山如此,李夫子的心中不禁一动,“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多年以来,有一件事颇为奇怪......”此时的周书山看向李夫子,“因为此事太过平常,就一直未曾在意。”
“周兄,姑且说来!当下任何的蛛丝马迹,都可能与此事有所关系。”此时的李夫子双目一凝道。
周书山心知事关儒门名声,当下不再犹豫。
“那吕子浩的武院招收学生,多年来都是不经过任何的考核,只需答应,若是那边关告急都须服从他武院安排......”
说到此处,周书山微微一顿,眼神里再次闪过一丝疑虑,
“可奇怪的是,近年来青木州边境很是太平,并无任何大规模的战事。可那武院却每过一段时间便会送一些人到那边境.....”
听到此处,李夫子心下一松。“周兄,那吕子浩莫非是为了历练学生......”
“但愿如此吧,可是李兄......据我所知,这些人从未有一人回来过!”
“什么......!周兄,莫不是这些人都留在了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