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沼泽与世隔绝，看似一处死地，但却蕴含着磅礴的生机，不但经年累月都在散发着浓郁的水元之炁，且在其内更是孕育着无数的灵物。

在这些灵物中，无一只认识很少的几种，比如泥鳅、龙虾、甚至还有毒蛇，当然最为熟悉的，还是灵龟......

但这些野生的灵龟，自然无法与北冥世家饲养的龟群相比，不但个头小，且在数量上也好似不太多，虽是也常有遇到，但每每也只是单独的一只而已。

“小善，快，下方五丈有一只乌龟......”

“小善，左侧三十丈有一条毒蛇.......”

连日来，无一几乎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话。那北冥鹏的骸骨，虽是并未找到，但却是给小善找到了不少食物。

小善吞的开心，无一也找的起劲，但令无一有些纳闷的是，小善虽为妖灵，但毕竟也是一条蛇，可她偏偏最喜欢的就是吞下毒蛇，而灵龟却反而次之......

关于这件事，无一很是认真的讨教了小恶，其实他倒不是对蛇类有了什么怜悯之心，而是怕小善别在把自己给毒死了......

“放心吧小子，我和姐姐其实不是蛇......”

大黑蛇小恶淡淡的说了一句，就再也没了下文。

“哥哥，我和它们是不同的，这些毒蛇虽也有着一些实力，但若想开灵化妖，除了有逆天的造化外，最重要的是天道演化的因果，妖灵世世代代都是妖灵，而妖兽世世代代也只是妖兽......”

最后还是小白蛇游到大黑蛇的身旁，嗲声嗲气的道。

“小善，什么是天道演化的因果？”无一连忙问道。

“哥哥，小善也不知道......”

小白蛇吐了吐蛇信，红红的蛇目里竟是露出几分柔色，看上去竟是有几分妖媚。

“那你方才怎么知道这么多？”无一有些讶然。

“哥哥，我也不知道，只是随口就来了......”小白蛇媚态依旧。

“哎！算啦算啦......小善，北边二十丈还有一只乌龟！”

无一挠了挠头，不由连忙伸手一指。他实在受不了小善这样的目光，因为当年的血炼之术，二者心神相通，无一知道这小妮子在想什么。

但同时也知晓，小善对此，也的确不知道。

因为小善所言，只是她刻在灵魂里的某种传承，又因曾遭魂散之劫，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一刻可以随口即出，但一经思量，就什么也忘了。

“小恶姐姐，小善什么时候可以化形......”

沉默了片刻，无一不由问道。

但是过了许久，小恶却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