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觉得，自己也找不到更符合这个形容的人了。

当然了，暴君行事无所顾忌。

所以他还是担心温迪。

“噗。”

温迪笑出了声。

听老爷子讽刺人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摩拉克斯从来是很有修养的，又活了这么久。骂人不带脏字对他而言实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不过。

“也还好，”温迪想了想，“纵使是我，也对于天理的算计束手无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祂已经做得够不错了。”

至少现在，绝大多数人还安然无恙又一无所知地活在这世界上。

自己也并未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地。反正规则这种像渔网一样的东西，上面留的漏洞不就是给人钻的嘛。

死不了。

祂还把天理缠住了。

“我之前看到你在走神，你那时是有意放空自己的意识，不去听我和空之间的对话吧？”温迪看向了钟离，“不必如此，我现在时不时在心底讽刺天理，神之心也只能无奈地警告我两下。”

天理现在正在跟世界意志打架。世界意志是祂毕生的强敌，祂现在分不出精力来监听尘世执政的心声。

当然了，祂也可能觉得没必要。温迪猜天理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而以祂的作风……祂在那六万个轮回里所谋划的事，肯定不止让自己死这么简单。

所以。

“你不必再那么谨慎防备祂了。”温迪抬头，对上钟离沉沉的视线。“先让自己绷紧的神经放松一下吧，我们不会再有很多时间了。”

放松完之后。

就又要绷紧神经，面对天理准备了六万个轮回的后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