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并未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暮气。

有点像更年轻一些时期的大团长。

……

温迪整理了下雪白长袍后面挂着的兜帽，让它平平整整地垂在身后。

然后他想了想，又感觉不戴帽子，发饰看起来跟这身白袍有些违和。

于是温迪又散开了头发。发尾微卷的中长发随意地披在脑后，风神看起来比神像要年长了一些。

钟离传音入耳，语气有些古怪：

“在我的记忆里，我似乎并未见你穿过这一身。”

跟风神像一模一样的装扮。

风神过去以神装出现在人前时，全身上下只有两块轻甲。毕竟衣服穿多了，那一对雪白羽翼就没地方舒展了。

然后羽翼收起的时候他也不会好好收的，几米长的翅膀会像是没有骨头那样蜷曲着缠在风神身上，挡住那些轻甲未曾遮掩的地方。

比如纤细得盈盈可握的腰，比如那两条雪白笔直的长腿。

穿不好好穿，遮也不好好遮。

有伤风化得令人一言难尽。

岩之神对此说不上不喜，只是在提过建议却发现对方完全不当一回事之后，干脆也无视了。反正风神正常行走人间也不是用这副面貌，身穿巴洛克风格服饰的少年看起来矜贵优雅又乖巧。

只是。

这么……循规蹈矩的衣服，真不像是温迪会穿的。

温迪倒是没想那么多。

“这一身我是第二次穿，”他悠悠然，“第一次是在我刚成神，而蒙德人要建立我的神像供奉的时候。当时神父觉得我原来的模样，神性太轻太薄，雕刻成塑像之后不好看；我就只能加了件白袍披在身上，又稍微改了下表象，他这才满意了。”

居然还是第二次。

温迪又朝他偷偷眨了眨眼。

“现在嘛，我既然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风神回归神位了，自然也是打扮成那副样子比较好。那样才比较有信服力，对吧？”

钟离沉默。

然后。

“你居然还记得你有个神位，”岩之神面上八风不动，“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