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外行，不好指点内行吧。”

温迪似笑非笑，这人跟他装傻呢。“讨论”这个词，已经把他要做的事安排得清清楚楚了吧。

他传音入耳：“你被摩拉克斯传染了？”

李明时无奈一摊手。

他知道温迪的意思是让自己负责监督和向上汇报。但是温迪这个表达……讨论，要讨论到哪个程度呢？是平等双向合作，还是以谁为主以谁为辅？

李明时“啧”了一声。

*

会议的主要内容已经讨论完。

温迪拉着钟离往办公室外走。

他还记得自己今天的主要任务是给自己造势。毕竟风神已有许久未曾出现在蒙德，自己要是不出来见见人，难保有人不会在他的身份上做文章。

风神的确没玩弄过权术。但风精灵不是。

鉴于两千七百年前他曾跟个一意孤行的傻子共事，温迪现在很习惯把所有会掉链子的情节都在脑子里排演一遍，然后在悲剧发生前迅速去补窟窿。

钟离没说话。他只跟温迪在一起的时候话总是很少，如果温迪不主动开话题的话。

温迪当然也不会在意这件事。

不说话是吧。

他随手牵住了钟离戴着黑色手套的手。

钟离：“……？”

温迪用另一只手推开门，“我现在被世界意志追杀，跟你距离近一点比较安全……”

——然后他们一出门就被西风教会的主教逮了个正着。

主教：……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拢着背后雪白双翼的青年。

这真的是他们的风神吗……哦，看气息和气质，的确是他们那久未出现的神明。风神行走人世时总有千风随行，青年又未曾刻意收敛气息，主教感觉自己没被衣服遮挡的地方真的被风吹得很冷。

刚刚他也听到了修女院的汇报，就是这位青年，在歌德大酒店门口施展了有关风神权柄的神通。

所以。

被他们的神明牵着的人，到底是谁。

主教看向温迪的目光疑惑又震惊。